“爷,奶,我来啦!”
正在屋内品茶,偶尔闲聊几句,怀念一下以往那种征战沙场的“一言不合就是干”的酸爽日子,间或欣赏下窗外景色的老国公和老夫人,不约而同地抽搐了下嘴角,彼此对望的眼神里,清楚地浮现这样一句话:这人来疯的丫头!
“爷,奶,你们竟然不理我!”
傅佩瑶扁扁嘴,犹如一只滑溜的泥鳅般,窜了进来,不由分说地蹭到老夫人怀里,并找了一个最舒坦的位置,然后,才一脸慎重地说道:“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们说。”
“哦?”老夫人挑了挑眉,将傅佩瑶从自己怀里拽了出来,一脸嫌弃地说道:“大热的天,蹭这么近做什么?热死个人了,快点离我远一些!”
“奶,现在是六月初夏。”
傅佩瑶拽着老夫人的衣袖,犹如一只耍赖的猫咪般,任凭老夫人如何地推攘,也不愿意离开一会儿。
“早晚还略有些寒凉,必需穿两件衣服。只有太阳正当午的时候,在外面忙活,才可以只穿一件略单薄的衣裙。但,若一直待在阴凉的室内,就还是必需穿两件衣服的。”
话落,还不忘记摸了摸老夫人的手心,义正言词地说道:“瞅瞅,你的手心还是凉的呢!就算你嫌那些厚重的衣服碍事,不愿意穿,那么,抱着我这个‘人型暖手炉’,也是好的啊!”
“你呀!”老夫人啼笑皆非地轻点傅佩瑶的额头,道:“这张嘴,比你爹还要利索!也不知道,往后你嫁人了,我那可怜的孙女婿会被你折腾成什么样!”
“哦。”傅佩瑶小小地翻了个白眼,撇嘴道:“我今年才十三岁,距离你们将我撵出府的日子,还早着呢!”
“再说了,这世间,我愿意出手折腾的人,那是少之又少好不!对于我看不上眼,不放在心上的人,哪怕他们在我面前蹦跶得再如何地欢快,一幅恨不得下一刻就上天的狂妄模样,我也不会搭理他们的!”
这话,真没其它含意?
比如说,这些年来,频频出手算计坑害傅佩瑶的傅芷卉和佟涵梦这对嫡亲表姐妹?以及锦荣候府里那一个莫名其妙,就一幅哪怕与长公主结仇也无所畏惧,屡屡出手算计傅佩瑶的白冬瑶?
不待老夫人发问,傅佩瑶就转着眼珠子,将不知跑到何处去的话题又给揪了回来。
“爷,奶,你们就不好奇,我这头才派出护卫去接你们到龙泉山庄里小住,那头大姐和梦表妹就同时得到消息,并在半路与你们相遇了呢?”
老夫人斜睨着傅佩瑶,一声不吭,然而,脸上流露出来的分明是“明知故问”的神情!
“好吧,这件事情,咱们不提。”
傅佩瑶摊手,耸肩,一脸的纯然无辜。仿若自己只是单纯地随口一提,而不是逮着机会,就在两老面前上“眼药”般。
不论傅芷卉,抑或是佟涵梦,这两位从没停止过对她的算计。而,她又不是“圣母”,哪会被这两人打了自己左脸,又将自己的右脸送上去呢?
虽然,凭借着太上皇赏赐的几位精通于宫斗的嬷嬷,和长公主安排在自己身旁侍候,同样精通于内宅阴私的嬷嬷的帮助,傅佩瑶以一种“游刃有余”“颇为轻松惬意”的姿态,将傅芷卉和佟涵梦两人的算计化为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