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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蓬蓬艮岳内中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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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哪里有什么主意,便是带着耳朵听大家的。”

    “三娘,咱们这里面没个谁高谁低的,所谓集思广益,你有什么话直管说,看哪个敢小觑了你!”

    雷厉和和气气的说话,来为三娘打气。

    “那我便说两句,只是我见识少,大伙儿可别笑话我。”

    “哪个敢笑话你,还不怕被。。。”

    眼看柳瑒口无遮拦,智全宝一把搂住他,

    “能笑话三娘的也就是你小子,我先把你搂住了,待会儿一把丢你下泥塘子里!”

    二人趁势打闹一起,倒是把方才的沉闷局面搅动的活跃起来。

    三娘也不着急,等众人都将沉闷之气挥远了才开口道,

    “小妹便说说我的想法,其实这等事确实匪夷所思,也是十分棘手,而之所以棘手那便是说句不中听的,那就是真把这桩事情当成咱们自己要解决的事务了。小妹我是刺奸中人,整日里不是盘算外面人,就是寻觅谁在盘算咱们,真若是发现了惊天逆案,该当如何?那不成还自己单枪匹马的赴死不成?”

    她看出来诸人是当局者迷,如今已经拿话点拨开了,

    “凡是有急有缓,做事当知进退,若是做官咱们总也讲究个上下有别,县令便是操县令的心,若是他操起了相公的心,那相公该当如何?相公若是不安其位,天子又当如何?天下又当如何?”

    “那咱们就这么隔岸观火了?”

    “六师兄这话就说岔了,”

    三娘驳了智全宝的意思,继续说道,

    “咱们如今明面身份是经抚司和应天府的官差,而整个丹南官场都将咱们视作承公心腹。就好比咱们乔装打扮,你真面目是谁不重要,别人眼里你是谁才是关键,若是咱们还把自己当做与此毫无关联之人,只怕这辈子也与官身无缘了。”

    三郎点了点头,接过了三娘的话,

    “诸位兄长,即便三娘这会儿不说这话,我只怕也要说起这番话来,而且这话更是不好入耳了。”

    智全宝等人,包括仝家人也都有些不明就里,却不能无视宗淑的意思。

    “既然仝四哥与参四叔也在此,便把这话一起说开了,”

    三郎示意叫彰小乙几个也过来,无关紧要的都退得更远了。

    这时候三郎才继续说道,

    “咱们能聚在一起说话,便都是自己人,有些话我虽然年纪还小,却也妄言之,若是得罪了哪位,三郎先告罪了。”

    大伙儿都是盘腿坐在芦席、蒲团上,故而三郎跪坐行礼,其余人也都正襟危坐起来,身边人也忙将他扶起,只管让他直言。

    “那我便说说我的意思,如今局面比咱们初来时更复杂了,本以为只是外患,却又牵连出来内忧来。但所谓众志成城水火不侵,咱们彼此间腹心相照不必多言,然而如今这局面里已经不光是咱们自己了,也不只是靠胸贴肉的行走江湖了。所以我先说个前提,若是弟兄中不愿意与朝廷,与官府扯上关系的,这便说出来,咱们也好调整安排,不至于彼此尴尬。”

    这话其实是说给仝家人听得,虽然参不烦把许多事情说的很透彻,其实到现在都没交底,三娘与三郎其实就是一唱一和,不能任由这老贼一上来便掌握了主动,让所有人跟着他的思路走,其实是越走越偏了。

    这时候最尴尬的便是仝维、仝商了,其实他二人也察觉了参不烦的小心思,但此老儿毕竟是家里的长辈,虽然是他们父辈的老弟兄,但是小辈儿可不能把他们几个当手下,但是三郎把这话撂到这里了,以他们对于宗氏上下的了解,里面绝无可以模糊过去的可能。

    毕竟看似温润如玉的宗放,若是把这等话拿了出来,直率的或敌或友,混沌的那便是死路一条了。虽然三郎不至于此,但是此子极肖其父,绝不是好糊弄的主。

    因此尴尬归尴尬,仝维、仝商没有一丝犹豫,急忙开口,

    “生于天地,成长如此哪个能说不曾受了朝廷恩泽,不盼着碰到太平时节,更何况习得文武艺,货与帝王家,咱们家虽然也算殷实,还能盼着子孙后代都在海上漂着?便是我们兄弟实话说来,江湖也好,四海也罢,不过是没奈何的退路罢了,谁还不想着脚踏实地在大陆上踩着?”

    参不烦虽然掩饰不住一丝恼怒,却也还是笑呵呵的说道,

    “咱都是大半个身子埋在土里了,如何不想着落个圆满的下场,跟着郎君们沾沾福气也是好的。”

    “那关于私酒这事上,家里面怎么说?”

    “家里面说了,在这件事上没有仝家,只听宗家安排!”

    “家里长辈言重了,但是我还是没大没小的要说一句,尽快和家里面说一声,这件事就此打住,揭过这篇便要帮衬咱们当铁钩子去钩人了。”

    “今日就安排,之前这买卖落得好处,咱也尽快拢成账簿交出来!”

    “大可不必,生意归生意,这都是该拿的,也不必担心留下隐患,这件事但凡能做主的都是经天纬地的人物,岂能涸泽而渔?”

    三郎侃侃而谈,年幼的他倒是有了几分老谋深算的样子。

    “既然大伙儿都愿意以后能走在日头下面,那后面就把这正途规矩咱们也论一论,”

    三郎揭过这篇,继续说道,只是这番话比刚才那番话更让人不安起来,一众年长者都看着三郎,到让参不烦感受到了昔日他们这些老兄弟围绕着仝霁云的情形,也是最年轻的仝霁云带领他们成为了一方豪杰,而这眼前的少年还比当年仝霁云年纪更轻,所谋更大。

    “秉文师兄,这事情咱们是议过的,便由你来说给大伙儿!”

    三郎常记得父亲教诲,决断唯当一人而定,谋算不可贪他人之功,所谓权威是建立在最基层,由下而上来稳固的,因此同僚手足只能以恩义相结,宽厚为先。虽然先有此念,再行此道,颇有些权术之谋,但是有道而无术者,君子也,人敬而澹远,有术而无道者,小人也,人佞而怀忿,明道而怀术,圣人也,人畏而贞爱之。

    芦颂先是一愣,然后才缓缓开口,

    “我与三郎、清鹏议过此事,也是我几日心下不安地方,本来以为只是自己庸人自扰之,岂料我们三人谈及此事,原来都是有此疑虑,便是咱们如今已经或高或低都顶了个官帽子,但是如何才能戴的正,行的稳也该大伙都来议议,拿个统一的方略,毕竟咱们可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

    芦颂说的隐晦,因此倒有几个人觉得不明所以了。

    还是三郎把话接了过来,

    “秉文师兄的意思是,咱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里面的咱们除了在座的弟兄们,还应该有哪些人?是否该有个远近亲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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