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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钟鼎无心时节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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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固已惧江海竭,天岂不惜河汉干?

    昆仑之高有积雪,蓬莱之远常遗寒。

    不能手提天下往,何忍身去游其间!

    宗淑看着屏题,不自禁地读了起来,这首诗看似显露作者的无奈,其实通读下来,却能深刻体会作者一刻炽热的赤子之心,所谓念尽人间不平事,却又有仰仗三尺青锋涤荡凡尘的勇决,在这烦躁的夏日里,不禁让人有清风灌顶的舒畅感。

    “世衡,看来你颇为欣赏此作!”

    “先生大作,小子敬仰之,此诗只一个屠字,便让人叹为观止,再用金乌着翅实在是颇有新意,只这一句便将暑热描绘的生动,三句虽然将神仙清凉世界呈现出来,但让人身心清亮的还是末尾,用大句而尽显人物峥嵘,济世爱民之心,涤荡天地之魄力,此兼济天下之气宇宏大,实在让人不忍释!”

    “说得好!正是其中意味,让我身处陋室伧务也自得其乐,便是其表,只是这等佳作并非出自吾之手笔。”

    这倒让宗淑有些尴尬了,感怀不假,可惜没感动对人。

    “此诗作者也非外人,乃是承公胞弟葆真所作,乃是吾陪着承公返京途中经过承公家乡,祭祖毕离乡时,逢仁郊别所作。”

    知道宗淑心思,公良参军将书案上一封还未封口的信笺打开,抽出一副文字来,乃是行云流水的一首长诗,

    “此乃是我今日才有所感而作,准备寄给逢仁已作答,也请二位品评之”

    “何敢当品评儿子,拜读诸贤雅作,乃是小子幸事,偶有所得,也是天资顽劣,悟性愚迷,言语差池,还请先生见谅。”

    说话间已经是毕恭毕敬的双手捧开来看,也是抑扬顿挫的诵读之,

    晨出趋长司,跪坐与之言。

    偶然脱龃龉,相送颜色温。

    归舍未休鞍,簿书随满门。

    相仍宾客过,攲午仅朝餐。

    平生性懒惰,应接非吾真。

    况乃重戕贼,良气能几存。

    就夜甫得息,阅我几上文。

    开卷未及读,睡思已昏昏。

    自知小人归,昭昭复何云。

    每于清夜梦,多见夫子魂。

    侧耳听高议,如饮黄金樽。

    觉来不得往,欲飞无羽翰。

    昨日得子诗,我心子先论。

    怪我诗苦迟,友道宜所敦。

    岂不旦夕思,实苦案牍烦。

    岂无同官贤,未免走与奔。

    相见鞅掌间,有言无暇陈。

    嗟嗟兹世士,无食同所患。

    念我力难任,闻子谋更艰。

    久知为之天,安能怨窭贫。

    吾闻君子仕,行义而已焉。

    亦将达吾义,岂遂为利牵。

    东海有沧溟,西极有昆仑。

    古来到者谁,不过数子尊。

    子已具车航,吾亦为楫轮。

    欲一从子游,不知何时然。

    读罢,宗淑也是连连点头,似乎意犹未尽。

    “如何?”

    “不敢言!”

    “哦,如何不敢言?”

    “先生佳作,非小子敢评论之,只愿先生亲题此诗赠与小子,以为小子之铭!”

    “世衡,你这是取笑于我了,有明逸先生如日方中,更还有萍孚文等文贤的秋月华星,吾这篇不过是辞鄙意拙、才疏识浅的拙作罢了。虽是作答友人,犹是不自量力,何足论为诸贤铭记!”

    宗淑略作下拜,一脸正色而言,

    “先生不必妄自菲薄,此篇杰作处处彰显先生拳拳赤子心,家父常言‘无夫子,亘古如长夜矣,夫子虽神陨然道义并未消散,何也?’先王曾问子贡,‘夫子焉学’,子贡曰‘文武之道,未坠于地,在人。贤者识其大者,不贤者识其小者,莫不有文武之道焉。夫子焉不学?而亦何常师之有?’可见圣人之道不必言圣,处处皆学问,道之长存,要在传承,所谓‘朝闻道夕死可也’,先生从道于承公,吾等师之,先生从政因仁政,吾等习之,先生立德以惠民,吾等效之。如先生诗文之真性情,吾等岂能不以为意,而依从之!”

    “世衡,你小小年纪不只见识难得,更难得一腔正气,一点清冥,还有八分慧性,难得,难得!明逸先生有麟子如此,雏凤清声,必能光前裕后!”

    “长有赞,小子不敢辞,当谆谆不倦,孜孜不怠以广博见识,临难不避、临危不挠以坚定志气,不负贤者之望。”

    “好,”

    公良吉符便让二人小坐片刻,又洋洋洒洒书写两篇诗作,一首便是这答逢仁的长诗,另一首即逢仁所作《暑旱苦热》七律,分赠二人。

    临了才郑重其事的仔细交代,

    “清鹏、世衡你们提醒诸人,今日只怕是日长夜短诸事难消,上下都要有所准备,若是白天事情完不了,夜里人也歇不好!”

    怀揣着巨大的迷惑和疑虑,二人离开了。

    而公良吉符则踱回承公居室,四名亲卫在外,而房门中开,承公隐于昏暗中,只有眸子依旧闪烁光华。

    再说宗淑便安排风鸣寻找自己人早做准备,而他正打算去寻霄春臣,便迎面彼此撞见了,旁边还跟着熊暠。

    “崇宪兄,可有衡甫兄的消息。”

    既然熊暠走了回来,而那面也没了拆墙拓户的动静,说明两边院落已经打通了,而另一边正是看管敬玉博的院子,因此宗淑也不拐弯抹角,直入主题,趁着这里四下无闲杂人等,有些消息必须尽快传递。

    “没有直接的消息。”

    霄春臣摇了摇头。

    “如你所说,那处院子看管极为严格,咱们即便是打通了,此处也是天罡羽士们来把守。”

    他顿了一下。

    “但是衡甫与敬玉博都不在那里了!”

    “你亲眼所见?”宗淑问道。

    霄春臣又摇了摇头,熊暠旁边说道,

    “三辆厢车出去了,那两个女察子坐在最后一辆厢车上,”

    熊暠也是个粗中有细之人,尤其是军务上面更是一丝不苟,

    “没有公良参军的条子,任何厢车如何能够离开?那两个女察子如今是寸步不离敬玉博与巫不同身边,她二人若是也跟着走,只能说敬玉博与巫不同就在车队中。”

    霄春臣也补充道,

    “按着公良参军的安排,营丘大郎与二郎肯定是跟着的,但是去哪了,咱们就没法跟了!”

    宗淑点了点头,既然是受命离开,那只意味着敬玉博说了些现在不得不去做的事情。

    营丘栿等人离开,绝不会是求援,最大可能就是向某人报信,而这个信也是承公希望报出去的,但是所派之人必须还是对方信任之人,如此以来,这个人几乎是呼之欲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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