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房屋可就被火烧没了。”
卓然问道:“那绳子呢?”
“我扔到地上了,具体是在哪里我想不起来了,当时就想把门打开,赶紧去救火了。”
卓然将背在身后的手里的那半截绳子亮了出来,说道:“你看看是不是这个?这是我刚才在雪地里找到的。”
王大叔拿过来仔细瞧了瞧,点头说道:“没错,就是这个。”
卓然让郭帅将指纹刷取出,刷了门上的锁扣。但是由于锁扣太小,虽然刷到了几个指纹,但是都是残缺不全,不具备鉴定条件。
卓然推开了房门进去,屋里一片狼藉,灭火时泼的水在地上都已经结冰了,整个房梁有一小部分已经烧焦了,窗户也烧毁了一部分。卓然仔细观察,最后确定火势迅猛的是门框,他扭头问朱小吏:“你醒来时看到哪里有火?”
朱小吏想了想,指着门框说道:“就是门帘儿那,本来是浓烟滚滚的,结果我起来用手一扇,那火忽的一下就冒起来了,马上就烧着了窗户纸了。”
卓然走到门框前,先四下打量了一下,门框和门板相比,门框烧焦比较严重。他低头在地上找,发现离门框不远处的一根凳子下有小半截香,卓然观察之后发现,就是普通的街上地摊卖的那种上供使用的香。
卓然沉吟片刻,将那一小块连同下面结的冰一起取了下来,接着观察门框下方,发现门框处是有缝隙的,那缝隙完全够插几根香进去。卓然想了想,这屋子他以前来过,勘验那具无名女尸的时候,他记得门框上的门帘一直几乎垂到了地,而且门帘就是一块薄布。
卓然拿着那支香给朱小吏看,说道:“这支香是你点的吗?”
朱小吏瞧了一眼,摇头说道:“不是我点的,我回到家后还没点过香,因为回来之后就一直遇到不顺心的事,也没有心情打理。再说了,我家的香炉有专门的神龛,是在厨房供灶神菩萨的,不是在客厅,客厅里面没有香炉,我不会在客厅点香的。”
卓然点点头,对朱小吏说道:“这么看来这支香应该是凶手留下的,他用这根香来点火,趁你睡着之后,把点好的香插在门框下,再把你家的门帘靠在香上,然后退出去,把房门和窗户都用绳索拴好,然后从容离开。等他逃得有足够的距离之后香才会点燃你的门帘,从而引燃火,他却有不在场的证据,真可谓杀人于无形。”
云燕一旁频频点头,说道:“肯定是这样的。”
卓然又问朱小吏道:“你有没有想明白到底是谁可能来杀你?”
朱小吏摇了摇头说:“我还是想不到。”
云燕道:“会不会是那丁老汉,表面一套背后一套,表面上好像是来求和,要跟朱小吏和好,而实际上想的却是趁这个机会杀朱小吏呢?”
卓然若有所思地望向朱小吏:“你觉得有这种可能吗?”
朱小吏愣了一下说道:“说实话,我现在都有些糊涂了,他到底是真心来跟我讲和,还是找这借口接近我,以便放火。”
卓然问:“他是什么时候走的?”
“具体我不清楚,因为我们一直在喝,不过他一走我回来就睡了,我睡了之后,很快就闻到了味道,然后就醒了。接着就发现已经燃起了火,我想我发现屋里着火距离他走,这其间应该不会超过一顿饭。”
卓然看了看手里被冻结的那半截香说道:“这支香整个稍完大概能烧多久?”
云燕瞧了瞧说:“这种香是用来供奉用的,比较慢,香也比较粗,将一支香烧完了估计要小半个时辰。”
“这就刚好凑的上,因为这支香已经烧得只剩一小节了。”
一直站在门口的王大叔道:“我就觉得那丁老汉不对劲,以前到处告状,把朱小吏硬生生告到衙门去,害得朱小吏这老实巴交的人白白的在大牢里蹲了这么长时间,连我都看不过去了。”
朱小吏忙拱手说道:“多谢王大叔,自从你搬到这儿,没少帮我家的忙,你可比原来的那些街坊要好多了。”
王大婶笑呵呵说:“那是,我们两口子也是选了邻居的,知道你是衙门做事的,老实本分可靠,所以跟你做邻居心里踏实,要不然他这房子卖的这么贵,我们才不想搬到这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