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卓然说道:“七月十四和十五两天你在什么地方?”
“我回老家去为亡妻吊唁上坟,并且祭奠家中死去的列祖列宗了,中元节不就是这样吗?”
卓然盯着他瞧,金先生却没有任何闪避的望着卓然,显得十分坦荡,卓然便点头说道:“你什么时候去老家的?又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金先生想了想说:“我记不太清楚了,反正中元节有五天假,我又跟东家请了三天假,总共八天。因为来去路上都要花三天时间,在家只能待两天。我记得是一放假就走了,节前回来的。”
卓然点点头说道:“有谁可以证明你回去了,你们家有人能证明吗?”
金先生皱了皱眉,终于问出心里的疑惑:“大人难道是怀疑学生对紫箩做了什么,才如此询问?”
“不仅是问你一个,所有的人我们都会这样问,因为实话跟你说,紫箩很可能是被人谋杀的。我们现在要进一步确定相应的证据,所以希望你能理解。”
金先生点了点头说道:“好吧,既然是这样,那我可以告诉你们,我家中父母和我弟弟都在,他们可以作证我回去过了中元节才回来的。”
卓然又说:“把你们家的住址和父母亲还有弟弟的名字写下来,我们要派人去核实。”
金先生走到书桌前,提笔写下了几个名字递给卓然,卓然拿过来看了一眼说:“你的书法写得不错嘛。”
“多谢大人赞誉。”
“你这里有没有紫箩以前写的字?我瞧瞧。”
“有的,所有学生的作业我都整齐地放在了书架上,不管他们来学多久,以后还来不来,我都留着的。我给你查查。”
他走到书架前,从一叠纸张中很快翻出了一份递给卓然,卓然打开一瞧,果然上面的字歪歪斜斜的,却明显跟紫箩身上发现的遗书完全不一样。
卓然沉吟片刻,对金先生说道:“麻烦你临摹一下紫箩的字。”
“临摹?我不懂大人的意思。”
“你当然懂什么是临摹,不需要再做解释吧?”
终于,金先生点了点头,二话不说,将那副字放在旁边,取了一张宣纸铺好,用手理了理衣袖,轻轻研好墨,随后取下一只狼毫,蘸饱了墨,临摹了起来。
他写的很快,似乎在写自己的书法似的,根本不像是临摹,只片刻之间便将那副字写了下来,递给卓然。
卓然接过一瞧,不由大吃一惊,因为写的间架结构,甚至东倒西歪的样子,至少有九分像,若是不将两张纸上的字进行对比,只看这幅字,晃眼看去,还真以为是同一个人写的。卓然赞叹道:“看不出来,你还真有两把刷子,临摹得这么相像。”
“多谢老爷谬赞,学生是教书匠,靠文字挣饭吃,若是这都拿不出手,那也就没人请我教书了。别说临摹这字了,便是临摹一副前贤书法墨宝,我至少也能摹出八九分像的。”
卓然点了点头,道:“你可以退下了,不要跟其他人有任何交谈。”
金先生拱手施了一礼,迈步走了出去。
等他走了之后,云燕这才对卓然道:“那封遗书不是他模仿的,如果他要想模仿紫箩写一封遗书的话,估计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至少我们就没看出来。所以我觉得,紫箩要是被杀,他不可能是凶手。”
卓然点头说:“我同意你的意见,他有这水平,完全可以模仿出很像的字来,从这个角度来说,的确不太可能是他。更何况,那几天他并不在京城,还是回老家去了,单程有三天的路呢,如果他父母能够证明当时他的确回去省亲了,那基本上可以排除他作案的可能。”
二人正说着,进来一个书生,面容悲泣,眼中还有泪花,似乎刚刚哭过,卓然便问道:“你为何哭泣?”
那书生哽咽地吸了吸鼻子,说道:“学生是感叹紫箩姑娘,那么年轻惨死,故此心中悲泣。”
“你叫什么名字?”
“学生曹树。”
“曹树,我问你,你跟紫箩姑娘之间难道只是同窗吗?有无其他情感?”
曹树有些慌乱,赶紧摆手说道:“学生对紫箩姑娘敬如天仙,怎么可能有非分之想。”
“那也不能这么说,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男婚女嫁人之常情,你们也都不是小孩子了,这有什么见不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