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公昨晚一时气恼,给三儿媳妇定了性,说她偷人,这个定性很快就传遍了全府上下,连门房都这么说,现在张太公才觉得有些不妥,可是现在后悔又来不及了。现在听到门房这么说,觉得很是刺耳。
门房被瞧得发毛,忙道:“小人这就把他轰走。”转身要走。张太公却把他叫住,道:“把那癞头张叫进来吧,我看看他要说什么?”
门房赶紧答应了,跑出门去,很快就把那癞头张给叫起来了
癞头张头发稀稀落落的,带了一个破帽子,身上的衣服到处都是补丁。也不行礼,脏兮兮的进来之后,搂着手站在廊下,只是哈了一下腰,说:“给太爷请安。”
“有话快说,我没空听你磨牙。”
“是是,小人不敢耽误老太爷您的时间,是这样的,我听说三奶奶在外头偷人…”
他刚说出这话,就听到张太公鼻孔里重重的哼了一声,便知道这话很不讨人家高兴,因此赶紧把正事说出来,免得被轰出去,便道:“正巧我听说了一件事,可能与三奶奶有关,因此来给老太爷您禀报,——我曾听一个男人说,他说咱们家三奶奶一身肉白花花的,跟小羊羔似的白。敢这么说三奶奶的,肯定跟三奶奶有什么关系的,估摸着就是三奶奶的奸夫了,所以跑来跟老太爷您说一声,看看你有没有兴趣知道是谁。”
“哦,是谁?赶紧说。”
癞头张讪讪地笑了笑,搓了搓手说道:“这才九月间就下大雪了,我这身衣服还是前年在城里地摊上花十文钱买的,都已经烂的不成样子了,这冬天没衣服穿,会活活冻死的。我们可不比老太爷你们,丰衣足食的,我们受苦人过的日子真是…”
“行了。”张太公打断了他的话,转头对身边的丫鬟说:“去取一吊钱来给他。”
那丫鬟赶紧答应,跑进屋里去了,很快拿了一吊钱出来,扔到了雪地里癞头张的脚下。癞头张也不嫌弃,一把抓了起来,在手里捧着,对老太爷说道:“多谢太爷赏赐,不过除了买衣服,我还想买点粮食,不然没吃的,肚子饿的不行啊。”
老太爷眉毛都立起来了,冷声道:“你想借机敲诈?信不信我把你送衙门去治罪。你在衙门大牢里面待着,还管吃管住,想不想去?”
癞头张吓得一哆嗦,赶紧退后两步,哈腰说:“老太爷息怒,我就开个玩笑,我这就跟您说,你别着急。——说这话的是族长的儿子张秀才。”
一听这话,张太公顿时眉毛倒竖,怒不可遏。
张秀才是堂兄张族长的儿子,当年曾经跟自己的孙子一起读书,只是屡试不中,自己孙子高中状元,当了宰相,他还是一事无成,只因为平素里喜欢吟诗作赋什么的,村里人都叫他秀才。
一听说是他,张太公气不打一处来,张秀才按辈份是自己堂侄,侄儿勾搭自己的儿媳妇,这岂不是乱伦吗?他气的当即就要去找族长大哥理论,不过,得先把事情搞清楚。当即强压住怒火,又问:“你是怎么知道的?把事情经过详详细细说来。”
“就在三天前,我在酒楼里帮闲,听到张秀才跟几个哥们儿朋友在喝酒,划拳行令,还叫了歌姬唱歌。其中有个歌姬穿的衣着单薄,露出一身白花花的肉,其他几个人都说这女人皮肤绝好。张秀才却跟他们说,老太爷您的三儿子媳妇,也就是三奶奶,那一身皮肉才叫白呢,就跟羊羔似的白花花的,赏心悦目。几个朋友问他如何得知,他却哈哈笑着不说,我正好在一旁,偷听到了才得知的,当时没有其他人。”
张太公听到他说的有鼻子有眼,哪里还有半点怀疑,顿时怒不可遏,吩咐备轿,要亲自登门去找族长。
这时癞头张眼见老太爷如此盛怒,赶紧告辞溜走了。
老太爷坐着轿来到了族长家。
族长也是村里大户,在村里实际上论家宅比张太公家还要殷实,张孝杰当了宰相,是新近的事,还没有给他张太公家带来更多的财富。
张太公到了门口,看见族长家比自己家高大得多的雄狮他就有些气闷,自己孙儿可是堂堂宰相,按理说这族长就应该他来做。自己家的狮门应该比他还要高大,那才符合规矩嘛。
门房进去通报,很快出来,点头哈腰的说:“老太爷,族长说了请您进去,不过轿子只能到门口,您得自己走进去,这是规矩。”
张太公强压住怒火,冷声道:“我这腿脚不好,难道还不能把轿子抬进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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