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遍。张孝杰倒是说得比较客观,把卓然的提议和依据都写清楚了,马上派人送往皇宫。
很快,皇上批下来了一份手谕。打开一看,上面只有一行字:“卓爱卿的决定就是朕的决定,违者以抗旨论。”
两人很尴尬。卓然面无表情地瞧着他们:“现在可以开棺验尸了吗?”
两人讪讪道:“既然皇上已经授权给卓大人,卓大人你就定吧,我们跟着就是。”
卓然他们首先来到了萧革家儿子的坟头。
卓然将皇帝手谕交给了萧革。萧革看之后,神情也有些沮丧,嘟囔道:“好吧,既然皇上都这么说了,那就听你的。”
卓然吩咐仵作开棺验尸。
很快坟堆便挖开了,将棺材抬了出来。撬开棺材盖,将里面随葬物品一件件取出,露出了下面的尸首。
卓然已经事先叫仵作在坟旁边用白布围了一个帐篷,帐篷里面放了一张解剖用的手术台,将尸首搬上手术台之后,卓然在几个仵作协助下,切开了尸首。
头部打开之后,发现颅脑严重损伤。打开胸腹腔,肋骨多发性骨折,胸腔内充满了血性液体,而心脏则是粉碎性破裂,除了主动脉之外,其他的动脉静脉都是从根部断裂的,特别是肺部,遭受了严重挫伤,这是典型的直接撞击在障碍物上导致的,最严重的损伤。
见到这一幕,卓然心中已经基本肯定,萧革的儿子就是在前面操纵马缰绳的人。但是他还需要做进一步的对比,解剖之后才能肯定。
卓然将解剖的结果让仵作做了尸格,记录了内伤损害的情况。同时叫萧革进来自己看,萧革却摇头说,他相信仵作和卓然,不用看了,他不忍心看到自己儿子解剖的样子。
卓然又让萧胡睹来看。萧胡睹看了,又听了卓然描述的损伤情况,他眼睛顿时亮了,因为他发现,检验结果证明萧革的儿子受的伤非常重,只要自己的儿子没有那么重,就说明自己的儿子是受害人,是坐在马后面的,所以萧胡睹一迭声的让卓然赶紧去给儿子开棺验尸。
卓然还是有条不紊的将萧革的儿子的尸首进行了认真缝合,然后重新穿好了衣服入殓。
卓然接着带着其他仵作赶到了萧胡睹家的坟地开棺验尸。
尸体提取出来解剖之后,颅脑同样严重损伤,这是他导致死亡的主要缘由,另外发现几处多发性骨折,肋骨也出现了几处骨折,但是骨折的数量显然不如萧革的儿子,肺部仅有轻微挫伤,不严重。特别是动脉静脉损伤的程度,还有颈上没有破裂,这些充分证明萧胡睹的儿子损伤要比萧革的儿子明显轻得多。
检验萧胡睹的儿子的时候,萧革在旁边进行了观看,而萧胡睹也强忍着悲痛,在旁查看了。他亲眼看见自己儿子的伤没有萧革的儿子那么重,心头彻底踏实了,眼中怒火熊熊,盯着对面的萧革。
萧革沉默不语,他虽然没有看见儿子的受伤程度,但是从仵作描绘的情况和已经目睹了两个人的伤势情况的萧胡睹的表情他已经知道,自己儿子的伤绝对比萧胡睹儿子的重的多。这个结果显而易见,儿子才是在前面操纵马的人,而萧胡睹的儿子是在后面的。
萧胡睹狠狠一拳砸在棺盖上,对萧革说道:“王爷,现在情况已经很清楚了,虽然我儿子出来的时候是他骑马,但是中途他们两肯定进行了交换,所以撞车的时候是你儿子在操作马。我就早就听说,你儿子骑马以疯狂为乐趣,经常在街上纵马狂奔,这一次同样如此。但是却害得我儿子陪着你儿子惨死,这个结果只怕你要给个交代。”
萧革长叹一声闭目不语。
耶律乙辛和张孝杰没有进来观看尸体解剖,他们只是在外面等着,不过里面说话他们也大致听到了,知道了结果。两人也都不说话,等到仵作将正式结果向他们汇报之后,两人才叹息着摇头。
卓然认真的对尸体进行缝合,重新安葬之后,这才将几个人都召集到了帐篷中商议。
现在案子责任已经很清楚了,赔偿问题当然就很容易达成了,因为这些人都不是缺钱的人,要的就是一个明明白白。现在案子已经很明白了,因此在赔偿数额上很快达成了一致,由萧革赔偿两家,除了烧埋银之外,还有一笔巨额赔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