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把头探进去四周看了看,殓房里一切都很正常,长短不一的房梁布满了灰尘。大门依旧紧闭着,从外面上了栓。从靠近房顶的窗户透进来的光亮,足以将整个殓房照的清清楚楚。
殓房里放着的那薄木棺材的棺盖已经被取下来放在了地上,就像昨天自己放的位置一样,整个殓房中没有其他的棺材。
云燕呆了半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昨天所有的一切却好像历历在目。
云燕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下去再看看,因为昨天发生的一切都太不真实了。她必须要再次确认,棺材里的那具尸体左手的中指,是不是真的是不能弯曲和伸直的。
她抓住飞索,轻巧的下到了殓房,她感觉自己全身功力又恢复了,而不是像昨天那么艰难的往上爬的感觉,这就让她有了一份信心。她没有拔剑,因为殓房中空空荡荡的,她来到了门后检查,房门依旧是从外面锁上的。
接着她又摸了摸粗糙而厚重的墙壁,依旧是大理石堆砌而成的,没有任何缝隙。昨天晚上她进入的那扇门根本不存在,她又迅速来到了那骷髅退进去的那面墙,摸了摸,墙依旧是真实存在的,也没有昨天摸着冰块的感觉。
她疑惑的四处瞧了瞧,这时她听到了外面看守殓房的老衙役,正哼着小曲朝这边走动的声音,难道他要过来查看情况吗?
云燕赶紧快步来到棺材旁,伸手抓住了骷髅的左手查看了一下,她用动了动那中指,果然无法伸直和弯曲,就像昨天晚上检查的那样。再查看其他的手指,都能自如的伸直和弯曲,唯独左手中指,这下确认无疑。
她立刻将那颗翻转的骷髅头掉转过来,重新按正确的位置放好,甚至还把脖颈的断口对接在了一起。在对接的时候,她看见了骷髅嘴里那颗幽黑发亮的龋齿,正在闪着幽黑的光泽。她想去抠,却抠不出来,而这时,看守殓房的老衙役的脚步声已经走越来越近了。
云燕立刻松开手,将地上的棺盖拿起来放好,恢复原状,然后迅速来到飞索前,抓住飞索,三两下便重新上到了房顶,将飞索立刻收了回去。
在房门打开的最后一瞬间,云燕把最后的一块瓦也盖了回去,但是留了一道缝。
从缝隙处,她看见那看守殓房的衙役走了进来,哼着小曲四下看了看,又走到棺材前,怕了拍。好像在自言自语,又好像在跟棺材里的骷髅说话:“昨晚睡得好吗?没胡闹吧?乖乖的听话,别折腾,你好大家都好,听懂了吗。睡吧睡吧。”
说罢又哼着小曲,背着手走出殓房,房门拉上,并且上了锁。
云燕将瓦片重新恢复原位,然后翻到了房顶的另一头,轻松的下了殓房,一路隐蔽着离开了衙门。
云燕回到客栈,骑马离开了怀州城,一路奔驰来到了齐家庄。
在齐家庄村正的家中,另外两个捕快告诉云燕,剩下人家的调查没有别的发现。
这在云燕的预料范围之内,她叮嘱里正不要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然后带着两个捕快骑着马赶回了武德县。
在武德县的签押房,云燕把经过告诉了卓然,甚至包括昨天晚上那似梦似真的经历,详细的都描述了一遍。
但是她没有说那骷髅的龋齿窟窿中,卡着的那个黑色的闪亮的东西,因为她不能确定那是什么。她也一直想不起来,那种熟悉的感觉来自于什么地方,其他的她都说了。
卓然默默地听完,关切地瞧着云燕说道:“你没事吧?我看你气色不好。”
云燕摇了摇头,说道:“我给你说的是真的,昨天我真的遇到鬼了,我怎么都找不到出路,我都快要死在那只骷髅手里了,直到我把那具白骨的脑袋拧下来砸他,这才得以脱身。你不会认为我是在做梦吧,今天中午我真的看见那骷髅被我掰断了,掉了个头,这是真的。”
卓然点了点头说道:“我也相信是真的,你脖颈上的指印都还在,证明你没有说假话。”
云燕大吃了一惊,伸手摸了摸脖子,但是她看不见。于是便立刻伸手入怀,很快摸索出一面小小的铜镜。
原来像她这么杀伐果断的捕头,身上也跟其他女孩子一样,带着一面梳妆打扮用的铜镜。看来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不管是婉约的江南小女子,还是飒爽英姿的女侠都是如此。
云燕啊的叫了一声,从铜镜里不是特别清晰的影像中,她已经完全看清了自己脖颈上那个呈八字形的两道於痕,不由打了个哆嗦。先前策马赶回时,因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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