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叫:“夫人,你......他是谁?”
路行云应道:“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江夏郡路行云,专杀负心人!”
郭意惨兮兮道:“啊呀夫人,你就算对掌派恨之入骨,也不必买凶‘杀人,请杀手来啊!”他短短时间已经暗自几次聚拢元气冲击被封住的脉络,但无济于事,心知路行云的元气修为高过自己,故而惶恐不已。
路行云道:“我自愿的。你掌派的所作所为,着实不地道,我正要管上一管!”
郭意道:“我掌派从未犯下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千理派的兴盛。”
路行云冷哼道:“那么金弋夫人呢?怎么解释?”
郭意愣了愣,下意识转了转头:“夫人,你全都和他说了?”
金弋道:“不然呢?那负心人做下的事,就不许别人说?”
郭意叹息道:“夫人,你变成而今模样,我们也甚惋惜难受,但说千道万,最伤心的还是掌派他自己,毕竟你是他的未婚妻,他想帮你还来不及,绝无害你之意!”
金弋怔怔道:“这是他亲口和你说的吗?”
郭意道:“这......”
金弋冷笑道:“是啊,他与那妖女寻欢作乐还来不及,怎会想到我。他把我供起来养着,却始终不见一面,又和将我害死有什么区别!”
郭意道:“恐怕时候未到......夫人你也知道,掌派一心扑在门派事务上,等门派变大变强了,他肯定会来见你的。”
“时候未到......时候未到......每次都是这么说......”金弋阴测测道,“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一月两月,还是十年八年,还是......”
郭意道:“掌派心思难测,我说不准啊,或许这次汝南的事办完了,就能来见夫人了。”
路行云喝道:“你别胡说八道了,俞轻霄与金弋夫人实如夫妻,这世上哪有妻子见丈夫,还得拐弯抹角,七绕八绕的?俞轻霄总拿些鬼话搪塞夫人,就是不想见她。你明知如此,还有样学样,来哄骗夫人,当真是一丘之貉,臭味相投。”
金弋这时回过神来一般,提高声调道:“郭意,你也骗我!枉我从前对你的好!”
郭意结结巴巴道:“夫人,你、你错怪、怪我了,我不是、不是那个意思......”
路行云道:“好啊,俞轻霄在哪里,你说出来!”
郭意犹豫良久,道:“不行,我办不到。”
“看来得给你点颜色瞧瞧。”路行云冷峻道,“夫人,下点狠手,你不介意吧?”
“任大侠处置。”金弋平淡如水。
路行云刚把手搭上郭意的肩膀准备施招,郭意感觉到他出招的手法,立刻惊觉,呼道:“原来是你!怪不得听着声耳熟!”
“你......”经他这么一提醒,路行云也醒悟了,“你是洞溪亭的那个人!”日落前,他曾在洞溪亭与一名来路不明的青衣汉子交手,之后苦苦追寻至此,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那青衣汉子竟然就是郭意。
金弋道:“洞溪亭?”
路行云笑道:“我正要找他,他却自己送上门,此番还得多谢夫人了。”
金弋正茫然,郭意道:“你一直追我做什么,我不认识你!”
路行云道:“现在不就认识了。”手上随之用力,捏得郭意嗷嗷惨叫,“说,俞冲霄在哪里?”千理派与花开宗也有瓜葛,照此看来,不管是为了金弋还是为了花开宗,都必须将俞冲霄找出来。
郭意呜呜呃呃痛得说不出话,颤抖不止。
路行云稍稍放松,道:“说吧,否则我注几道元气到你体内翻江倒海,你的苦楚将胜过现在百倍!”
郭意左右寻思今日是难逃一劫了,又实是熬不过疼痛,呲牙咧嘴挤出几滴泪道:“好,我说、我说!大侠请放手!”
路行云松了手,郭意喘息几下,丧气道:“掌派他们留在距此二十里的鹧鸪桥。”
金弋重复一遍:“鹧鸪桥。”怕自己忘记又怕路行云忘记。
路行云道:“除了俞冲霄还有哪些人?”
郭意道:“还有我派另外三个组头以及副掌派......”
金弋勃然大怒:“好啊,那负心人果真喜新厌旧,还让那妖女当副掌派了!”
郭意道:“副掌派确实颇有手段,我等都服气。”
“你......”金弋气极,反而语塞。
郭意道:“路大侠,你手段了得,但定然不是我掌派的对手......更何况副掌派和三个组头也在,你没有帮手,孤身一人去鹧鸪桥,决计讨不着好。所以夫人这件事,想管也未必能管得了,不如放了我,你我大道朝天各走一边,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如何?”
话音刚落,便听路行云笑道:“谁说我没有帮手?”
郭意听罢,心下骇然,只将一双眼在黑暗中左右瞟去,只道路行云还有什么同伴潜伏着尚未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