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那不是你的错,你还替人背锅,不傻啊?”
她怀孕跟陆启晨没有半分关系。
事到如今,她倒是真、觉得如果葵葵是陆启晨的孩子就好了。
“你们父女能冰释前嫌就行了”
嗯?
冰释前嫌啊……
说来这命运滑稽的让人无法不笑出声来。
杜彦衡一手毁了她的人生,陆启晨却一一帮她找了回来,承受了不该他去承受的责任。
要是他们能够早点重逢就好了,要是那个时候,她能想起来小时候最初教会她折千纸鹤的人是陆启晨就好了。
走了这么多弯路,她把自己一点一点的丢了,陆启晨又不厌其烦的陪着她去一点一点将她扔掉的自己给找回来。
陆启晨还在帮她敷鸡蛋,视线落在她脖子的淤痕上,他说,“早点睡吧,明天早上我们还得去看葵葵。”
他知道戚沅沅肯定嗓子不舒服,所以也不想让她继续费神。
戚沅沅点点头,乖巧的闭上了双眼,长睫低垂在眼睑处落下一片剪影,宛若密齿梳。
看她要睡了,陆启晨才收了手预备起身时,戚沅沅握住了他的手说,“可不可以等我睡着了再走?”
她闭上眼睛就是之前发生的事,惶惶不可度日。
“好,等你睡着了我再走。”陆启晨就在床边坐着没动,握着戚沅沅的手,静静的看她入睡。
她是被欺负的太狠了,额上有伤,唇上有伤,连脸上都不知道在哪儿划了一道小伤口。
脖子上的伤是最严重的,他还不知道戚沅沅有没有伤到声带,听她说话的声音是有点不太正常,他还在想要不要明天去医院的时候顺便让她做个检查。
明面上他能够看到的就这些了,其他地方,他不知道是不是还有伤痕。
戚沅沅不说,他也没有问。
僵坐了半个多小时,看戚沅沅似乎是睡熟了,他才慢慢的松开了手,将她的手塞进了被子里,将被子往上提了提。
他其实没走,就在房间内守着。
和衣躺在沙发上眯了会儿。
一大早,戚沅沅醒来的时候,看到缩在沙发上什么都没盖就这么躺着睡的陆启晨,她掀被下穿。
想给他盖被子的时候,他醒了。
“你怎么没有回去?”
“我怕我回去了,你一个人待在这里害怕。”而且他一个人回去的话,他们家的人该怎么想戚沅沅?
尽管他知道他们家的人不会戴着有色眼镜去看待戚沅沅,但他还是不想让其他人误会。
戚沅沅蹙起眉,“那怎么不睡床上?”
“你睡熟了,我再躺上去会吵醒你,没那个必要。”他说着就坐了起身。
看了眼时间似乎也差不多了,他说,“好了,你先去洗漱,等会儿酒店的人会送你的衣服过来,晚点我们还得去医院看葵葵。”
他似乎也不怎么想开口说话,催促着戚沅沅去洗脸刷牙,他自己就去拿了房内的座机拨了前台的电话,大意是让他们送两份早餐到房间来。
戚沅沅一直站着就没动,看向陆启晨的目光也愈发的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