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之间发生过的事吗?”
“……”
回应她的,只有凛冽的寒风。
戚沅沅松开了手,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般站在他身旁不知所措。
她觉得今夜的风很凉,比任何时候都要让人感觉到寒冷。
是了,她衣衫不整的从一个男人的车里出来,而且是孤男寡女在荒郊野外,会发生什么事,稍微用脑子想想都知道。
别说是陆启晨了,换作是她,都很难相信他们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没有哪个男人能够忍受自己的女人和其他男人发生关系的吧?
不管他们有没有真实发生过关系,在旁人眼中,这很难解释清楚。
“你觉得我是在介意你和他之间的事?”
“不是吗?”戚沅沅问,“我这个样子,很难让人相信我和他……”
“我相信你。”陆启晨打断了她的话,“只要你肯说,我就相信。”
他从没怀疑过戚沅沅会在和他交往的情况下还去和其他男人来往,即便是她心底还有对方的影子,她也不会去做出这种出格的事。
她是一个廉耻心很重的人,而且她骨子里的骄傲不许她去做出跟人争抢的举动来。
这一点,从她过去对待杜彦衡和谢晚秋交往后就自觉的远离了杜彦衡就能看得很清楚。
就算真的有,那也肯定是杜彦衡的强迫让她没有力气反抗。
其实就算真的发生了什么,他也不会怪戚沅沅,而且只要她还愿意,他也仍然会娶她。
戚沅沅低着头,热泪盈眶。
要是在事故发生以后,有人愿意无条件的相信她,她可能不会被刺激到闭门不出,成天将自己关在家里,谁都不见。
她这几年一直疯疯癫癫的过日子,嘴上说着苏乔安太傻了,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太傻了?
被人当成棋子玩弄还不自知,被人耍的团团转还将对方当成了唯一的仰仗。
陆启晨像是已经平息了刚刚的心火,他转过身来握住了她的右手,大拇指轻轻摩挲着她手腕处的那条疤痕,“我从未嫌弃过,也从未有过不信任你的时候,我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也不要妄自菲薄了,从重逢开始,我就知晓你过去的一切,我都没有说过后悔,你又何必胡思乱想,给自己增添烦恼?”
“不管怎么说,杜彦衡都是葵葵的生父,他出了事,我们也不好跟葵葵交代,我知道你所做之事的所有动机,我刚刚不是在生你的气,我……”他哽了一下。
他只是在想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卑鄙无耻且不知道收敛的男人,做错了事概不认错,还要诋毁一个曾经真心对他好过的人。
他想杀了杜彦衡是真,如果不是戚沅沅出来死死抱住他让他恢复了理智,他大概真的会将杜彦衡给打死。
“以后,我会好好保护你们母女。”在找她的这一个多小时里,他像是度过了漫长的一个世纪。
每分每秒都像是难熬的一年。
他真的害怕找到她以后,她会遭受什么非人的待遇,更怕会看到一具没有温度的尸体。
杜彦衡以为这么说会让他心生膈应,非但没有,反而让他更加坚定了要娶戚沅沅的一腔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