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沉浮不定,他们干这行面对的多半是三四十岁的老女人,很少会遇见长相妍丽的客人。
他低头看着怀中醉意嫣然的女人心猿意马着,手在玲珑有致的身段上游走,不止脸蛋好,身材也好,柔软异常。
“摸够了吗?”阴影笼罩着,随之而来的是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和彻骨的冷寒。
他一怔,原本还捏着翘臀的手僵在当场,抬眸,对上的便是一双幽深沉暗的黑眸,一眼望不到底,似是一汪寒潭,深尺千丈。
望不到底,但他觉察出了对方的怒意和戾气。
男人还愣着神的时候,褚江辞揪着他衣领硬是将人拖拽出来了。
拳风凌厉,下手又狠又准。
男人被打趴下,扑在桌沿边,散乱了桌上的酒水,原本还寻欢作乐正逍遥快活着的阔太太们也尖叫了起来,花容失色惊恐的看着突然出现的褚江辞。
褚江辞随手抄起了桌上的酒瓶,掂了掂重量,见对方挣扎着想起来,寒眸一凛。
“砰”的一声,酒瓶子四分五裂,褚江辞用酒瓶将对方脑袋开了瓢。
男人都已经半死不活了,头上的血顺着脸部轮廓蜿蜒而下,染了半张脸,看着恐怖。
褚江辞还像是没解气一般,一脚将人踹倒,踩着男人的左手狠狠碾压着。
最先把控住场子的人还是葛文静,她自然认识褚江辞,见褚江辞大动肝火的将人打的丢了半条命,目光不断在醉迷糊的苏乔安和神色冷厉的褚江辞身上流连。
只稍片刻,葛文静就弄清楚了褚江辞为什么来砸场子。
她开口道,“褚少您息怒,您看人也打的差不多了,要是惹来了围观将事情闹大了,对您和您太太的影响也不好。”
褚江辞胸脯起伏不定,泄愤似的踹了一脚躺在地上痛苦呜咽的男人。
他看了一眼葛文静,脸色阴沉,“葛总的私生活我没兴趣管,葛总要寻欢作乐是葛总的自由,我太太她不是这块料子,葛总以后要找人作陪还是另请高明的好!”
褚江辞已经很给面子了,没有对葛文静做什么,说的话也给她留了几分薄面,葛文静自然听得懂,她笑了笑,“我不知道苏律师是您的人,如果早知道,就是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带着她来这里。”
“最好是这样”褚江辞笑容阴冷,如蛰伏的毒蛇露出了尖利的獠牙,眼里的寒意更甚。
他将人带走了,留下了烂摊子给他们收拾。
苏乔安被抱走后,葛文静看了眼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男人,她叹气,“收拾收拾这里,将他送医院去。”
对方刚应下,葛文静又说,“不准叫救护车,今天的事谁都不许往外传!明白吗?”
褚江辞她可得罪不起,事情要是闹大了,说不定他会新帐旧账一起算。
不过,这苏律师是褚江辞的老婆?
怎么早先没有听说过褚江辞已经结婚的事?
葛文静若有所思的蹙起眉,苏乔安要真是褚江辞的老婆,那事情反倒是好办了,反正现在苏乔安在她的公司当法律顾问,借着她攀上褚江辞这条大鱼,也不是不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