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也是个酒杯!
刚才还看不出来翁柳枝的酒杯又多粗糙,多廉价,现在被这个明晃晃的银酒杯一比,她送的那个木头酒杯,简直……什么也不算了!
她这是故意要让自己出丑啊!翁柳枝咬的牙齿咯咯作响,刚才她分明可以直接拿出来,但她这么磨磨唧唧,不就是为了跟自己比,好让自己难堪吗?!
翁柳枝气的,碗里的肉也不香了。
这会儿她脸上一点都挂不住,原本她还想趁着爷爷过寿,送他个小玩意儿,顺带表彰一下自己多有心意,好让自己再从老人那捞点好处。
可现在——被苏娥梨这么一比,她的心意根本就一文不值了!
安氏也气的够呛,但她可不是有便宜不占的人,她用胳膊肘捣了下女儿,示意她快点吃,这可是平时都不怎么吃的着的肉呢!
翁根茂却觉得自己收下这么贵重的东西不好,“梨丫头,这东西太贵重了,要不你还是拿回去,贴补贴补自己的生活吧。喝个酒,用普通的酒杯就行了。”
苏娥梨认真的摇了摇头,“外公,你一定得收下。我娘还在世的时候,就经常感慨没有对您二老好好尽孝,这只银酒杯,也算是我替我娘送给您的,您一定得收好了。”
提起那年纪轻轻就过世的小女儿,翁根茂眼眶就有点发红。
“是,你说的是,我收起来,好好收起来……”
苏娥梨是故意这么说的,她早就看出来了安氏不安好心,今天她送给外公这银酒杯,要是不好好说道说道,保不齐怎么就会到了安氏手里。
“外公您多吃点。”苏娥梨夹了一筷子鱼丸,放进了翁根茂碗里。
翁根茂又是感动的一阵泪水连连,“哎,我多吃点,多吃点。要是你娘现在也在就好了……”
“是挺好。”安氏不阴不阳地接上一句,“能吃上肉的日子可不多。”
翁宽河用力瞪了她一眼,“吃饭也堵不上你的嘴。”
“你看你。”安氏委屈的不行,“我不就是说两句嘛,再说了,我说的也不是假话啊。”
一直闷头吃肉的王氏,这会儿才抬起头来,“是,老二家的是说的没错,咱平时吃肉的日子就是少啊。”
王氏端着一副老婆婆的架势,质问起了田氏,“平时两家的银钱也不是不交,你是怎么计划的,让咱家好些天都吃不上顿肉,你要是不会管账,趁早把管账的差事交了算了。”
安氏一听,眼睛就骨碌了起来,管账,这可是好事儿啊!
鲁氏眉头却暗暗皱了起来,她一直都知道,老婆婆偏心二房的安氏,但管账这事要是真交给了她,他们大房以后还真是彻底一点好日子都没有了。
被当着孩子的面这么说,田氏脸上有些挂不住,“娘,咱家的钱就那么些,不是我不想让你们吃肉,是这钱确实不够花啊。”
安氏要么不交,要么交了就想尽办法扣回去,还得顺带再扣点别的,他们的日子能正常维持下来就不错了!
王氏的婆婆架子顿时又端上来了,她放下碗,严肃地看着自己的儿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