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岁的裴元礼却是上奏先帝请求一道赐婚圣旨,并要求回王都城完婚。
要说裴元礼的功绩娶公主都不为过,但他的王妃却是一名俘虏,一名在战乱中被擒获的敌国奸细。
如果说其美艳不可方物,裴元礼会心动也不为过,可是后来所有见过战王妃的人都知道,那女子最多算得上清秀。
就是这样一位只算的上清秀的敌国女子让裴元礼不顾众人却说,拿军功作为交换,以公主的待遇十里红妆风光的娶进了战王府。
起初一年里,很多人,甚至王府的下人丫鬟都对这位有着敌国奸细身份的王妃诸多防备。
但这王妃,一不做妖,二不苛责下人,平日里也是安分守己,更重要的是对待战王爷仿佛比她的命还重要,那模样就像她的一生就是注定来这战王府当王妃的。
甚至成亲的第二年就为王府诞下了世子,裴元礼亲自求的先帝赐名,裴时倾,时辰的时,倾心的倾,意思是时间见证了,裴元礼和王妃之间所有的倾心,那时的所有人才开始对这位王妃放下芥蒂,王府里的人才开始恭敬的发自内心的尊称一声王妃。
裴时倾也因此没有一出生就被人视作敌国奸细之子,相反他的起点很高,一出生就是战神之子,战旗王府的世子,那时的人们又都以为裴时倾会走上战神之路。
而事实上一开始也是如此,裴时倾一岁便会走路说话,三岁能背下论语经书,甚至是裴元礼的兵法书籍,五岁能够徒手打死一只成年虎狮,十一岁时便跟着裴元礼上战场。
那时的人们都以为琉璃国又将有一位战神横空出世,毕竟裴时倾的表现比起当年的裴元礼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可惜,裴时倾十三岁那年突逢便故,其实那一年发生了很多事,先帝突然的驾崩,新帝即位,原本也没有什么,人总有生老病死的一天,即便是帝王也有这么一天,如果是别的国家可能还会担心别国会在国丧期间趁乱偷袭,可是琉璃国并无此担忧,只因为有战神裴元礼。
可是没有人会想的到,裴元礼千里迢迢的回王都城奔国丧的第二日却也是他自己的丧事。
裴元礼死于他那宠若至宝的敌国奸细王妃之手。
那时人们才知道她的名字,很普通的一个名字,阿夏,她说她从来没有爱过裴元礼,谁会爱一个自己的仇人,不只是家仇还有国仇,她的家人及国家都被裴元礼亲手给送上了黄泉。
阿夏说,她一个女子想要报仇却手无缚鸡之力,更何况裴元礼此人根本不是她能够接近的了的人。
身为女人,阿夏只有想女人的办法,她其实生的美艳,但是裴元礼身为战神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见过,于是阿夏便故意吃了秘药使得自己的容貌有所改变,也变得普通,但是这世间那种得到是不需要付出的,改变容貌的条件就是她的命,她最多只能在有二十年的寿命,且要受着专心噬骨之疼,从一年疼一次到一月疼一次,最后生生疼死为止。
阿夏的打算她的容貌太过于引人注目不利于她接近裴元礼,她从始至终就没有想过刺杀,毕竟做不到,她想的是同归于尽,如果这也做不到那就接近,最不堪也就是献身,骗身骗心在要命,以裴元礼的地位什么样的美艳女子没有见过,即便是在小国,阿夏也知道,裴元礼不仅只有战神阎王的称号,他还不近女色,毕竟这些年去刺杀他的美艳杀手连他的身都没近就已经身首异处了。
所以阿夏选了这样一条路,好在阿夏的运气不错,第一次疼的昏厥的时候被裴元礼碰上,那时正是战乱,裴元礼以为她是敌国奸细,毕竟一般的奸细都会被主军赐予毒药以方便被发现或者被擒时自尽。
裴元礼当时遇见阿夏的时候,她正躺在战乱的血流里奄奄一息,裴元礼杀过的人无数,自然不会有所怜惜,正准备从那将死之人身上踏过的时候,那只沾着血瘀带着薄茧的芊芊玉手却是死死的攥住了裴元礼的战袍。
裴元礼到死也不会知道,那是阿夏想尽办法使用各种手段才混到军营的后厨做了一个烧火的粗使丫头,那一天是阿夏烧了一年的火,第一次有接近裴元礼的机会,那是裴元礼的人生中不知道第多少次打的胜仗,军营里的人都知道裴元礼每次打完仗都要一步步走过战场亲自巡视一圈,而阿夏得知此消息的时候,正是偷偷去战场上,准备接近裴元礼,即便杀不了他,和他同归于尽也好。
可是阿夏万万没有想到她的一年之疼正在那时开始了,她疼的窒息,倒在全是死人的血流里,不经觉得悲凉,她想她会不会就这样疼死,她连裴元礼的面都还没见过,又何来的接近,又谈何报仇,那她这一年做的这些又是为了什么。
其实阿夏没有见过裴元礼,但她认识那身银白的战袍,应该说不止她认识,这世间就没有人不认得那银白的铠甲。
正当她疼的快要昏厥的时候,她的视线里模模糊糊的有银色闪过,她想她是太想报仇了,以至于都出现幻觉了,不过也好,她即便是死也想要报仇,于是伸手仅仅攥住了什么,她还没来得及拿她仅仅贴在胸口处藏了整整一年要和裴元礼同归于尽的毒药时,她已经疼晕了过去。
万万没有想到她是被裴元礼拎着回到了裴元礼的军帐里,裴元礼还给她叫了军医,当然了既然是秘药,那么军医自然是不可能查出什么。
可能是裴元礼一时接受不了自己判断错误,又或许是裴元礼想不明白,一个奸细怎么会没有服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