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马市长来之前对这案情已经有所了解,您有什么想法呢?”
“依法办事,依法判决,依法量刑。”
马星昶抬头,目光定定的与殷时修相对。
殷时修听罢,唇角微微上扬,
“这正是殷某的初衷。”
马星昶端起香茶抿了一口,低眉,眸光落在杯子里根根竖着飘在水里的绿叶上,有他自个儿的心思。
殷时修话说的简单,不过两桩涉及他的案件……
然而,无论是武荣也好,还是容氏集团容靖也好,他们的入狱必然会牵连着一批官员,一批商人……
马星昶来这一趟,就是想探一探当事人的口风。
天津港绑架案件,十五年前刑警武耀被陷害案件,会以就事论事的方式结案,还是会在近期内不断的把案情扩大。
武荣一党的官员不在少数,和容氏集团有所牵连的商人也不在少数,随着这两人入狱,不少人夜里都睡不安稳了。
“不过马市长特意提了这么一下,殷某倒是真的有点好奇了。”
“……”
马星昶抬眼看他。
“莫非马市长也有亲信和武荣或者是容家人有关系?”
“殷先生想多了。”
“……”
“在其位,谋其事,别说武荣和容靖的这两把火烧不到我身上,就算烧到了,那也只能忍着痛被烧。”
“国有国法,犯了法就要接受法律制裁,谁也不能例外。”
“只是,我既然是从旁人嘴里听得了这件事,也就随便了解一下。”
“司法部门的事情,由司法部门去办,只是这件事涉及的范围可大可小,我也是听别人说起……”
马星昶眉眼里带着丝丝笑意,
“武荣和容靖的这两把火究竟能烧的多大,能烧到多少人身上,的由殷总你说了算。”
“谁啊?传这样不实的言语,殷时修只是一介商人,身处的又是一个法治社会,什么叫我说了算,若是马市长在外头听到这样的话,可千万不要听进心里,那一定是有人在恶意编排殷某了。”
马星昶微微颔首,
“我想也是,这样的话放出来,未免是把殷总你推到一个尴尬的局面。”
“马市长明白,殷某也就不担心了。”
“但是……撇开外头的风言风语,作为一个……因为儿子和你们家结缘的朋友身份……我是真的挺想知道的……”
“什么?”
“不说殷总是不是真能控制的住容靖和武荣的这两把火,只假设……”
马星昶定睛看他,
“假设殷总有绝对的能力能够控制的住这两把火的火势……殷总会让火势蔓延出去嘛?亦或者说,殷总会想让这火烧到谁的身上呢?”
殷时修看着马星昶。
一个不苟言笑,冷面无情的副市长, 一个年纪轻的让人瞠目咂舌的副市长。
至今,没几个人相信马星昶是完全凭着自己的本事坐到首都副市长的位置上来的。
雄厚的家族背景,国家领导人级别的老师引导,这样大的两个光环几乎掩盖住了马星昶自身的政治才能。
殷时修和他相处也就两次,要说对这个人有多少深入详细的了解, 他还真不敢讲。
但……
马星昶看着不近人情,可说话这门艺术,他却掌握的非常精准一流。
“好一个假设……我还真得好好想想……马市长急着要回答么?”
“不不,我就这么好奇的问问,殷总高兴便回,不高兴便不回。”
殷时修撑着手臂抚了抚自己的下巴,厨房里传来白思弦喊吃饭的声音,殷时修对马星昶道,
“先吃饭,也容我想一想。”
“好。”
马星昶起身去洗手间洗手,殷时修遥控着轮椅到侧厅。
双双和马思远正头抵着头,
“小马,跟我念啊,阿婆哦!”
“……阿婆哦!”
“恩啊,阿婆哦!”
“阿婆哦!”
“不拿那!”
“不拿那?”
“恩!不拿那!就是香蕉蕉。”
“恩,不拿那……”
“你喜不喜欢次香蕉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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