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的,也就是看在是同族兄弟的份上,不说兄弟的坏话罢了。
可是今日贾敬说的话,都颠覆了两兄弟的想象。
贾琏忍不住问道:“那这段日子不见珍大哥的影子,难道是闭门苦读了?”
贾敬闻言苦笑,他也不在意在两个侄儿面前丢脸,毕竟以后儿子进学院,还是要这两个侄儿提点呢。
“你们珍大哥被我和你们婶娘给惯坏了,我也管教不了他,便把他送到他舅家去了。”
贾琏和贾珠都瞪大了眼睛,他们如今也不是以孤陋寡闻的时候了,自然知道贾珍的舅家是什么人家。
要说上一代贾家的当家人真心厉害,给贾敬贾赦两个娶得媳妇都是文臣人家的女儿,贾琏的母亲与前废太子妃张氏同族,而贾珍的母亲,虽不如贾琏母亲娘家显贵,但却是以家风严谨而出名。
贾珍母亲娘家最出名的其实是其管教子弟的能耐,有许多人慕名而来,希望能到其家学中得到教诲,别的不说,人家的家学在京城是十分有名的。
但与之相对的,这个家学就是那些不上进的纨绔子弟畏之如虎的地方。
而贾珍身为其外孙,按理说也可以直接进入家学读书,但问题是贾珍母亲深知娘家的家学有多严厉,也明白自己的儿子的能耐。
所以不想丢脸的情况下,贾珍母亲也不想让儿子受这么多苦楚。她想的是,功勋之家好歹有爵位继承,就是将来没有多少出息也没关系。
只是如今情况不同了,随着贾家老一辈人贾代善贾代化的逝去,连当今圣上虽然也顾念旧情,但贾家到底是没落了。
所以不只是贾敬,连贾敬的夫人在知道如今宁国府尴尬的处境后,也赞同让娘家大哥好好管教儿子。
事实证明,贾珍舅家管教子弟的水平很不错,至少在贾敬再考较贾珍的学问时,能看得出有不小的进步。
其实对于贾敬的说辞,不管是贾琏还是贾珠,都不太相信,说句难听的,原来的贾珍几乎是五毒俱全,京城里数得着的纨绔子弟,绝对有他的份。
这样的人真的能上进吗?
当然这个疑惑贾琏贾珠二人都不会问出口。
甚至贾琏还给了贾敬一个更中肯的建议。
“敬大伯,你可能不知道,我们这些同窗里,那位同样推迟一年入学的谢志,直接求到了太孙那里,说自己也是学院的一份子,请求加入志愿者,太孙也同意了。
若是敬大伯有意,我和珠大哥会给太孙殿下上书,也请求太孙殿下给一个机会,敬大伯觉得如何?”
只听贾琏这么说,贾敬就有些心动了。
说实话贾敬知道,关于这个志愿者活动里的人,太孙包括太子明面上都只计入学院内部人员的功劳,其他人都没什么功劳的。
这样大的区别,就让大家很是羡慕嫉妒学院学子的待遇。
若是贾珍以学院学子的身份也同样申请成为志愿者,那可比区区普通的勋贵子弟要占便宜许多了。
贾敬很快兴奋地道:“琏儿珠儿,这事还真得麻烦你们了,到时让你们珍大哥请客,好好答谢你们。”
贾琏贾珠忙谦虚的表示不用,贾敬却没空与侄子们客气,挥手与侄子们告别后,又兴冲冲的离开了。
两人看着贾敬高兴的背影,贾琏忽然犹疑道:“你说珍大哥真的能得了太孙破格允许?直接成为志愿者?”
贾珠却道:“其实,这个可能性很大,若是敬大伯没骗咱们,敬大伯早就未雨绸缪,为珍大哥打算好了,那以太孙殿下的秉性,即使珍大哥有些不妥当,也不至于违背自己说过的话。
毕竟咱们学院里,那些有问题的纨绔子弟可一点也不少,也没见他们能难住殿下不是?”
贾琏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道:“珠大哥说得对,说句难听点的话,咱们珍大哥应该没有这个能耐让太孙破例。毕竟太孙想整治一个人,那还不简单吗?”
贾珠闻言却是咳嗽了一声,提醒道:“这话可别在珍大哥和敬大伯面前说!”
贾琏翻了个白眼,道:“我又不是傻子,怎么会说这些,而且咱们都是姓贾的,一损俱损,珍大哥出丑难道咱们脸面就好看了?”
贾珠闻言也叹了口气,道:“希望珍大哥真的上进了,不然咱们还不说,敬大伯怕是要伤心失望的!”
贾琏也点头道:“可不是吗,不过,我觉得吧,以咱们学院来说,就是块儿废铁,也能百炼成钢,我可期待珍大哥从学院里脱胎换骨的那一天。”
贾珠听了,嘴角也露出笑意,与贾琏嘴角的坏笑如出一辙,让人不禁感叹,果然不愧是兄弟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