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宁面前宛若蝼蚁。
嬴宁在斩杀了敌人后慢慢走上了舰桥。
“在这里看你可是还大了一圈呢。”新络妇站在舰桥的角落里,像是畏惧野兽一般地躲着嬴宁。
嬴宁见到新络妇这样后就将刀插在地上,他想要借这个机会休息一下。
新络妇看着嬴宁停住脚步后稍微眯了下眼睛,然后跟嬴宁聊起天来。
“你叫什么?”新络妇问道,“我朋友不是很多,所以认识个龙族的也没什么不好。”
“嬴宁。你呢?”
嬴宁顺着新络妇的话说下去,他也要休息一下。
“新络妇,这是我的名字。”新络妇在离嬴宁最远的那个过道里走来走去,就像是个在画圆弧的圆规一般。
“你之前的那个人呢?”新络妇继续问。
嬴宁知道此时还不能说珏现在的遭遇,他想了片刻后说道:“龙族认为我一个人就能解决问题,把他调回去了。”
“哦?”新络妇微微一笑,“但我听说他与我们的大将见面了。”
嬴宁听后没有说什么。
“看来他是被误当成间谍了吧。”新络妇见嬴宁不说话就自己猜测到。
“他那是被威胁,没有办法。”
“哦~被威胁。”新络妇像是明白了异样地点了点头。“那么是什么能够威胁到他呢?”
嬴宁知道这个问题没有回答的必要,并且自己的体力也恢复得差不多了。他立刻拔刀打算冲向新络妇将其斩首。
对抗法师这种事情嬴宁也不是没有经历过,他知道在舰桥这个狭窄的环境中自己对于新络妇来说是有着绝对优势的。
只要能够冲到新络妇的面前,那么身首分离的就是她。
可是就在嬴宁刚刚跨出一步的时候,强烈的危机感将他的身体控制住了。
嬴宁知道那是什么导致的——寄宿在自己体内并赐予他能够释放蛛丝力量的蜘蛛凶兽。
但是为什么蜘蛛会强迫他不要前进?
嬴宁这么想着,他在短短零点几秒内猜出了这可能是蜘蛛对他的警告。
因为刚才不单单是自己在休息,新络妇也一定在暗中布置着什么,她是个狡诈的对手,不会浪费掉自己体力不支的这个好机会的。
嬴宁立刻闪开并从旁边的桌子上拿了一张纸直接扔过去。
即便是柔软的纸,也在接触到了嬴宁刚刚所在位置的前面的空气的时候瞬间分成两半。
“原来如此,是蛛丝吗?”嬴宁看着刚刚的地方说道。
新络妇显然是稍微惊讶了一下,然后她又立刻调整过来了自己的状态并说道:“看来你与蜘蛛能力的对手打过啊。”
“确实是遇到过难对付的家伙。”嬴宁说道。
新络妇脸上先是挂着之前的微笑,然后突然冷下来掐了一下手指。
嬴宁体内的蜘蛛再次警告嬴宁让他离开这里。
嬴宁也顺从着自己体内意识的警告进行着移动。
嬴宁刚一离开,身后的窗户就被击碎了。
很危险的家伙啊……
嬴宁在心中想。
这个新络妇实在是太难缠了,她手中的蛛丝相较于先前的那位要细得多,而且根本就看不清。
嬴宁冷汗直冒。而再看看周围的舰船就不难发现,即便嬴宁拖住了新络妇的行动也依旧没能拖住敌方舰队的作战步调。现在的敌方舰队依旧与妖皇派僵持着,但是双方不分伯仲,看起来新建派的舰队优势并没有显现出来,这可能是由于夜叉这个本身擅长海战的大将力挽狂澜了。
但嬴宁可没时间去分析战局了,他必须要想办法先杀了面前的这个家伙。
可是就在嬴宁想要进行下一步行动的时候,他的身体被蛛丝击穿了。
嬴宁为刚才的走神付出了代价。
新络妇没有放过这个机会,她很快就用大量的蛛丝将嬴宁的身体贯穿。虽然嬴宁的身体被穿得很厉害,但是得益于蛛丝很细,嬴宁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
可是他的身体动不了了。
“这下你就是猎物了。”新络妇微笑着说,“让我好好找一下你的心脏在哪里吧。”
说着,新络妇就开始用蛛丝一根一根地刺向嬴宁。
由于新络妇也不知道嬴宁的致命点在哪,因此她的攻击很乱。
但是嬴宁知道这么样的话自己早晚会死掉。
就在嬴宁着急的时候,他的眼前突然浮现出了一个画面。
巨大的蜘蛛身陷火海,大火吞噬着周围的一切,也包括周围那如同被褥一般的蛛丝。
火焰疯狂地摧毁着一切,而在大火和浓烟之中有一个隐约的身影,一个身穿白衣以及有着能在火光中反射着银光的头发的人。他像是在欣赏着这一切的毁灭一般的站在那里,看不见表情,也看不见他的相貌。
而在蜘蛛的背上有一个细剑将蜘蛛死死钉在地面上。
那个是……珏?
嬴宁感觉那是自己体内蜘蛛的临死前看到的最后的景象,而那也是蜘蛛痛恨珏的原因。
不过过去的事情终归是过去的,嬴宁隐约知道了自己该怎么办了。而且自己恰好有着反制的手段。
高温,嬴宁的体内开始汇聚的高温。这让他的血液变得滚烫,让他的皮肤变得如同烙铁一般。
而新络妇也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突然,像是高压气瓶被瞬间打开了一般。嬴宁释放出了烈火吐息。
烈火将周围的一切都给烧毁,空中的细的看不见的蛛丝也被焚烧殆尽,而新络妇像是见到鬼一般地躲来躲去。
他们怕火。
嬴宁知道,而他的身体也再次充斥着一个从来没有过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的身后有一个黑色的,散发着高温和令人无法直视的黑光的太阳一般。
嬴宁的身体被日蚀龙族的力量再次洗刷了一遍,而这也让他离着成为真正的日蚀龙族更进一步。
可是现在不是享受力量的时候,嬴宁将身上的火焰之力传导至手中的飞羽银华之中,然后冲向了惊慌失措的新络妇。
火焰刀在空中划过,没人能够分辨那空中的发着光的弧是火还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