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准备
“真是的,这人是怎么回事?”珏走在去嬴宁房间的路上,刚刚和嬴宪交谈后的他感觉自己有些身心疲惫。
如果顺着这条路走的话,应该是会到嬴宁的房间的……话说派内的人还没有帮我准备好房间吗?
诶?!珏这时看到了走廊的外面,是一处花园。
由于已是冬天,花园内的花全都枯萎了,月光冷冷地照在花园的土地上,毫无生机的土地映着月光。花园里面是一片萧条的景象。
可是,珏仿佛看见了——
黑色的长发,高挑的身材,轻盈的步伐,端庄的面孔。她在起舞,在这荒芜的花园中起舞!她跳着,晃动着那好似丝绸般的长发;她笑着,银铃般的声音在珏的脑内回响!
月下,空旷的,荒芜的花园仿佛变得生机勃勃。在珏的眼中,一些花一样的灵魂出现在秃禿的土地上。花儿为她伴舞,跟随着她的步伐而晃动。
“莲田?”珏呆望着。
他知道,这是假象;他明白,这是自己的幻觉,但是,那又怎样呢?珏不想错过,哪怕只是单纯的幻觉,珏也希望自己能够享受一下。
是自己太想念了?还是自己的愧疚?莲田,一直活在珏的心中。
她看向了珏,向珏笑了笑。珏感到自己的内脏被谁给狠狠地揪了一下,一种酸楚感从珏的内心中涌起。珏可以感受到自己的眼的腺体肿肿的,但是,珏不能,很久以前,珏的一个权力就被剥夺了,一个可以发泄自己情感的权利。
她向珏伸出了手,示意珏到她身边来。
珏先是向前迈出了一步,但是他又退了回去。珏微笑着向她摇摇头。珏知道,要是去的话,这些幻觉就会烟消云散。
美梦,是美好的;可梦醒时刻却是最残酷的。
珏静静地看着,他要记下这一瞬间。
等着我,我一定会让你回来的!珏看着莲田。
“珏?”一道声音突兀的打破这里的宁静。
一切,都消散了。
绝愤怒的看着声音的出处。
是谁?!是谁剥夺了我回忆的权力?!……莲田?!
“珏?!”声音的主人被珏的怒视给吓到了。
黑色的长发,如同丝绸般的长发反射着光。
“啊,”珏放缓了眼神,变得温和了些,“是夏尼啊。”
珏看着夏尼。两人除了头发外,其他地方都是有着天壤之别的,自己怎么会将莲田和夏尼给看混呢?
“你怎么会在这里呢?”珏问。
“我倒想问你呢。”
“我?我去嬴宁的房间,毕竟我暂住在那里。”珏说。
“是吗?”夏尼径直走进花园。
“你呢?”珏问。
“有些睡不着呢,”夏尼看着花园,又看看月亮,“今年的事情,太多了……”
“确实呢……”珏也看着天上的月亮。
像这样看月亮,是多久以前的事了呢?珏望着新月想。
“这里呢,”夏尼看着花园,“曾是妈妈最喜欢的地方。”
“嗯?”珏被夏尼突如其来的话给搞懵了。
你们一家人都很喜欢突变话题吗?珏想。
“妈妈最喜欢花了,她说王种的寿命很长,所以需要些可以长时间慰藉枯燥的灵魂的东西。所以,妈妈选择了花。”夏尼看着花园,眼中流露出一种哀伤,“父亲和嬴宪叔也都了解妈妈的爱好。每天,嬴宪叔都会给妈妈最新鲜的花,而父亲则没什么反应,因此,父亲一直被嬴宪叔给训。后来,父亲直接给妈妈见了这个花园,建在妈妈房间旁。”
珏回头看了看,确实有个房间。
“后来,妈妈去世了,我就想着能不能找些东西去分散这种思念,于是,我就接管了这处花园。”
“真是孝顺。”珏随意地答复了她一句,他看着夏尼,不禁想问她冷不冷。
现在是冬天,但是夏尼却穿着一身单薄的衣服。应该是没睡着才出来的。
“你能这么说,我很开心。看来,我做的是正确的。”夏尼笑着说。
“确实呢……为死者献上的心意吗?”珏呆望着四周说。
“对了,珏。”夏尼看着珏。
“嗯?”
“你,真的要……”
“我渴望获得更多的知识,对我来说,‘断钢’是我所渴望的。”珏猜出了夏尼要说的话,“问一下,要是我杀了嬴宪的话,你会恨我吗?”
夏尼没有,马上回答,她低着头。过了好一会儿,才说:“说不恨是不可能的,有时我会想,是什么让事情走到了今天的这一步?有时候会疑问为什么你也会参与到这事件里来。你明明是个外人。要是父亲赢了,我还有个亲情的理由去不恨他,但是你呢?你只是个刚加入精钢派的人罢了,我能找什么托词来为你辩护呢?”
果然吗?珏的嘴角上上微微勾起,他觉得有些无奈,但又有些可笑。
“你可以当做是我的一己私欲罢了。”珏说。
“是吗?”
珏不想再说下去了,就继续向自己的目的地走去。
“但是!”夏尼对着珏喊,“我,我不希望你死!”
珏停住了,但也就是几秒而而已。
这算是什么啊?搞笑吗?珏走着,他没有发觉自己的脚步变得急促与不协调。
她是个过客,她、他、他们都是!都是过客!
珏这么想着。他急促地走着,突然撞上了什么。
“喂!绷带怪!你倒是看着路啊!”不愉快的声音传来。
是冰千鸟,她正披着头发,穿着宽松的浴袍。刚刚出浴的她身上还带有热气,一股迷香从她的身上传来。
珏扫了冰千鸟一眼,他没说什么,默默地绕开了。
“什么人啊?!”冰千鸟相当不爽地说了一句。
“哈,千鸟啊。”夏尼说。
“夏尼姐,”冰千鸟走向夏尼,“夏尼姐不冷吗?看起来你穿的挺少的。”
“啊,”夏尼走出花园,“确实呢……回去吧!”
“是啊。”冰千鸟和夏尼一起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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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啊啊啊啊!千鸟姐!”第二天晚上,敖丽就哭着找冰千鸟。
“怎,怎么了?”冰千鸟问。
“水,水好凉的!”敖丽抖着手说。
“水?什么水?”冰千鸟有些疑惑,但是当她看到敖丽手上抱着的换洗用的衣服的时候她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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