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走......阿枭,就不能陪我一晚吗?我想要的......从来都不多。”
陆蔓蔓轻柔的嗓音在身后响起,是霍枭未曾听过的声调。
一向具有强大气场的女人头一次露出了小女人姿态,声音绵软,带了一股撒娇的意味,换做其他男人,也许已经溺死在这样的温柔乡里,可霍枭却由此想到了温凉。
他的小姑娘被他那句严肃的话给打击得呆呆愣愣,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不知道现在在家里会怎样的胡思乱想。
思及此,霍枭将女人搂在腰上的手给强硬的掰开,侧头道:“陆蔓蔓,够了。如果你还不想现在就毁掉我们之间的情分,就不要做出更加不理智的事情。”
陆蔓蔓僵硬着空落落的双手,忽然问道:“是因为我的身份吗?”
霍枭转过身,脸上终于有了另外一副表情,那是略微不可思议的,甚至有一份失望在里头的神色。
“因为我是从红灯区出来的,被各种人经手过,所以你才......”
她的话没有说完,就被霍枭的声音冷硬的打断。
“陆蔓蔓,如果你对自己是这样的看法,那还真是我看错你了。要是连身世都能拿来当理由,当年我就不会和你有一丝交集,也不会觉得你有所谓的潜质。”
说完,他长腿一迈,干脆利落的离开了昏暗的房间。
一身华服的陆蔓蔓眼睁睁看着男人离开,心中无尽悲凉。
她陆蔓蔓是怎样高傲的女人,多么矜贵的身份,可是放在这个男人眼里,竟然一文不值,换不来对方的一眼留恋!
她知道自己说得过分了,当年她的确如同传闻那般不堪,是个顶级交际花,游走在各个有身份的男女之间,但霍枭从认识她的第一天起,就从未有看不起她身份的姿态。
陆蔓蔓瘫在沙发边,任由冰凉的地板浸寒了身体,一向明艳果决的脸颊上淌出了两行泪水,砸在了安静的夜色中......
“呜呜......!”
同样伤心不已的还有温凉,不过这位小姑娘不是梨花带雨类型的,而是走嚎啕大哭的毫无形象路线。
她委屈,她难过,她愤怒!
这是大叔第一次用那样严厉的口吻对她说话,而且还是在公共场合,面子问题是小,重要的是他已经不在乎她了!
管家和保姆在卧室房门外敲了好几道门,奈何温凉压根不搭理,还反锁着门,这让他们做佣人的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总不能拿钥匙自作主张的打开。
几个保姆也是霍家的老人了,看见夫人一回来就冲进卧室里放声大哭,委屈得不行的样子,他们纷纷把目光对准了一同出行的管家。
“什么情况?夫人这是受什么委屈了?”
“呃......”
管家面有难色,只能朝詹若深投去救命的眼神。
然而,此刻的詹若深没功夫搭理别人,他正在书房里打印一份离婚协议书,相信待会儿就能派上用场。
不过,他当然没有存着幸灾乐祸巴不得霍氏夫妇分开的心态,相反,他觉得这份协议书能很好的刺激一下霍枭,让他赶紧打消对温凉不冷不热的态度,作为私人助理,他表示上司的家庭生活还是和谐一点得好。
霍枭到达玄关处的时候,发现宅子里非常的反常,没有一个佣人出来迎接他,甚至连兢兢业业的老管家也不在门口等候。
等他才换好鞋跨进门,就听见了一阵熟悉的哭声,以及房子里其他人的说话声。
“夫人,您别生气了,家主那是一时糊涂,您不用太在意啊......”这是管家的声音。
卧室里传来女孩抽抽噎噎的嗓音。
“他那是一时糊涂吗?我看他清醒得很呢!”
“夫人,别气坏了身体,您看今天的药还没有吃呢......”这是某位佣人的声音。
女孩的声音再度传来:“不吃了,病倒算了,到时候他想和谁跳舞就和谁跳舞,没谁敢去阻拦啦!”
霍枭听着这话,眉头就是一凝。
詹若深眼尖的看见门口的男人,干咳了两声:“霍总。”
管家和佣人闻言,急忙转过头朝男人恭恭敬敬的低头问好。
“家主,您回来了。”
霍枭淡淡的“嗯”了一声以示回答,上楼来敲了敲紧闭的房门。
其他人见状,都识趣的退避三舍,各忙各的去了,谁也没敢在家主面前继续刚才那番随性的姿态。
“凉凉,开门。”
然而这话说出去停了半天,里头也没有个动静。
无奈,他只好对旁边的管家吩咐:“开门。”
管家惆怅的将早已准备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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