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
张士诚带着绝对优势的兵力扫清了那六艘搁浅大船上的元军,站在甲板上高呼。
“元军主帅康茂才已逃!负隅顽抗,死路一条!”
“康……康帅逃了?”
“管他呢……活命最要紧!”
西边的元军部队正与张士德处于胶着的混战,听闻这个消息,顿时战意大减。
身着一袭白月色战袍和银色盔甲的张士诚站在混江龙的船头,一甩长袍,挥斥方遒。
他抬手间,便调集常遇春,马三刀,蓝玉,潘元明这四路人马,从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围堵残余的元军水师。
“咚!咚!咚!”
雄壮的大鼓声回荡在长江上空,义军将士士气大增,人人当先。
本就处于劣势的元军更加难以抵挡,只好趁着顺风的机会,扬起风帆撤出了通州,将被围在战场中央的近百艘船只丢给了义军。
通州一战,两万义军强渡长江。
以一千八百多人死伤为代价,消灭元军多达三千余人,俘虏近千人,逼迫元帅水师元帅康茂才撤军,其余残军向西逃窜。
……
一天后,集庆城。
集庆作为江浙数一数二的大城池,拥有六个城门。
平日里,守备在集庆的四万元军有三万布置在钟山之上,还有五千水师驻扎玄武湖,五千步军驻扎在城内。
城墙高达十余丈,城门和城楼上眺望口,箭楼,炮口无数,是南方地区最为坚固的城市之一,防守近乎密不透风。
此地最为繁华的官衙当属江浙元帅步军元帅福寿的衙门。
门外,两尊镀金的大石狮子蹲坐在门口,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五进五出的宅院彰显着大气和蓬勃,用琉璃瓦搭建的宅院屋顶和朱色的红木大门显露着屋主的尊贵身份。
每天都有大量的剩菜剩饭从这扇门中扔出,与距离此地不足百步远的乞丐棚屋形成鲜明的对比。
“来!走一个!”
胖乎乎的福寿因为喝多了酒红着张脸,摇摇晃晃地和他的几房小妾玩着牌九。
“喝……喝!”福寿油腻的脸上油光发亮,得意的搂着抢来的汉人女子肆意玩弄。
“大人,那丹阳县令报上来说今年天灾不断,谷物颗粒无收,说是恳请大人免了丹阳县的赋税。”管事的文书小心翼翼地向福寿说道。
“关老子鸟事?!”福寿摔了那文书一巴掌,“该收得税一分都不能少,另外再加上每户四十钱的剿匪捐!老子辛辛苦苦剿匪,可不能白干咯!”
“大人英明,大人说的是,说的是。”那文书摸着被摔得通红的脸,不停地恭维道。
“报!”一个斥候骑着快马赶到元帅府,“四百里加急公文!”
“什么事儿不能明天说,没看到老子正乐着吗?”福寿嘴上说着,终究还是不敢耽误这加急公文,骂骂咧咧地拆开了那封信。
“什……什么!”福寿肥胖的身躯猛地一震,信纸随之掉落到了地上。
“匪…匪军打过长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