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朝至正十一年十一月中旬,西北风正盛。
经过一番紧锣密鼓的筹划之后,渡江之战正式打响。
通州城内。
本是戒严时期,城墙上却只有一百多个叫苦连天的汉族士兵拿着刀枪慢悠悠的巡逻,其余蒙古士兵或是出城寻欢作乐,或是烂醉于酒馆青楼,不省人事。
常年在此地混吃混喝,压榨百姓的县令此时正在县衙内搂着刚纳的小妾欣赏艳舞,还悠闲地酌上两口小酒,彷佛是一个完完全全的局外人。在他的记忆中,无论外头打成什么样,都处于边缘地带的通州没有多大关系。
距离此地不到百里的战火与喧嚣似乎与此地相隔甚远,官吏该造的孽一点不少,百姓生活还是如往常一样悲惨。
带着草斗笠的常遇春叼着一根狗尾巴草靠在坡上,毫不在意地看向守备空虚的通州城。
“张大人也太过小心了,这城池拢共没几个拿得起刀枪的,只怕是纸糊上去的,怎得还叫俺们一万多人一齐进攻。”
“你懂什么?”张士德撇了撇嘴,“俺二哥这是要做到万…万无一失。”
常遇春颇为自信地说道,“这样,你帮我去给大人请命,说是不用投入这么多人。只要给俺一千人马,正午之前便可使日月同辉旗插上通州城头,也一样是那个什么万无一失。”
“好好好!”张士德不愿与二哥的爱将多有争吵,“你最厉害,俺去帮你请命。”
不一会儿,张士德便带着张士诚一同回来了。
常遇春一见张士诚,立刻收起嚣张的架式,缩起了脑袋。
“这么大个人了,不是力敌万人,神勇出世吗?怂啥呢?!”张士诚踢了常遇春屁股一脚,“听着,自己一个人上可以,给我带上三千人,若是敢有什么闪失,老子一定办你!”
“嘿嘿!”常遇春咧嘴一笑,抄起大板斧,“俺就知道大人相信俺,士德老弟你说是不是?”
“滚滚滚!”张士诚笑骂道。
“得嘞!”常遇春一个翻身,调来了本部人马。
“后军所属,冲杀!”三千义军一鼓作气冲向了通州城。穿着铁制甲胄,佩戴重剑的他们不仅丝毫不显得笨重,跑起路来更是虎虎生风。
“那是嘛子?”一个正在打瞌睡的小兵突然看见城下的常遇春等人,顿时惊醒。
“敌……敌…敌袭!”他猛地跑到城楼的大钟下拼命敲击。
可沉醉于风花雪月,柳巷烟港的蒙古士兵根本没有听到这致命的警钟,依旧你行我素。
钟声回荡了数遍,到场的元军竟然只有六百多人,还有一部分是县令在慌忙中召集的衙役和捕头。
尽管来了一部分元军,羸弱的他们对于武装到牙齿的义军也是毫无办法。
通州的战略意义从来都不被朝廷重视,无论是军械还是城墙都已经无比陈旧,年久失修。
除了张士诚的亲兵营以外,三万义军中就属常遇春和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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