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
妙清被刺杀了,很惨烈的一场刺杀,妙清受伤,王楷登时就急了,一番交涉下来,断定就是李资谦安排人做的,哪怕是李资谦拒绝承认。
高丽王王楷当机立断,请郭药师大军入城,在这一点上,谢子瑜还真有些佩服这个年轻的高丽王,能有如此的魄力,请了大宋的管军入城,换做是其他人,可能未必能有如此的胆量。
动作很快,快的李资谦都没反应过来,郭药师直接带兵闯入李资谦居住的地方,甚至连给他辩解的机会都没有,直接斩杀。
老郭很清楚,小师娘交代了,不要活口,面对对质起来麻烦的很。
李资谦的死,也奠定了王楷诛杀一部分贵族的基础,这高丽最后的一块净土西京也陷入到了血色的恐怖之中。
死了一部分贵族之后,王楷发诏书安民,告诉西京的民众,这些都是祸国殃民的该杀之人,王上贤德,并非不顾民众死活。
谢子瑜再次请见王楷:“王上,贼军不会停止叛乱,今我大宋官家御驾北巡,已经到了大宋析津府,辽王女真王等北地诸王都会前往觐见,民女以为,王上也可入我大宋觐见官家,一是可避开贼寇的威胁,另一点,民女以为,觐见了官家,或许可得到更多的支持。”
“这……”王楷再次迟疑。
析津府内,赵构望天:“杨浩,你说那高丽王会来吗?”
杨浩点头:“会来的,他也必须来。”
“为何?”
“因官家在此,因他曾说世代为臣,而且,如果他不想死,那就必须来。”
“不想死是个什么说法?”
“李自洽必死无疑,妙清必然重伤,高丽王无可用之人,郭药师常胜军入城的那一刻起,高丽就已经不是他说的算的了。”
“好一个不是他说的算的了。”赵构两手一拍:“杨浩,你这真是一环套一环,环环相扣啊。”
“呵呵。”杨浩笑道:“此非臣一人之功劳,还有谢子瑜的拾遗补缺,更有北院的策划。”
“哈哈……”赵构也笑了:“朕有此等肱股之臣,何愁天下不靖,四海不臣?”
王楷当然不会那么轻易就被女色所迷惑,然而当听说开京城的子民开城投降后,又见到了郭药师那一本正经的臭脸,他明白了,现在的高丽已经不是他可以为所欲为之地了。
在前往保州的路上,王楷问谢子瑜:“谢小姐,那妙清真的是李资谦刺杀的吗?”
谢子瑜笑了:“王上,这很重要吗?”
是啊,这很重要吗?当你说要世代为臣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这一天的,没有杨浩的时代里,这些都是说说而已的面子话,但是杨浩在,镇国公在的时代里,人家是很认真的。
见王楷不再说话,谢子瑜缓缓的说道:“王上,这或许是保存高丽王氏血脉的最好的办法了,若不然……”
后面不用说,王楷能想到,不是被第六天大魔王杀,也会被大宋官军杀死的吧,这就是自己的结果。
猛然惊醒,似乎从妙清借兵开始,高丽就已经注定了命运的走向了,那要是如此说的话,那倭国来的第六天大魔王是不是也和大宋有着某些联系?
然而这一切都不重要了,当大宋镇国公惦记上你的时候,就要学着认命吧。
妙清依旧留在了西京城,但他知道王楷已经离开了西京的时候,一切都晚了,他也惊奇的发现,不知不觉中,西京的城防都落入到了大宋官军的手里,甚至有一些贵族开始疯狂的舔郭药师。
不对啊……
大宋官军过来不是帮着高丽打第六天大魔王的吗?怎么不去打仗开始接管西京城了?
整个西京的大街小巷里,都能看到大宋常胜军巡城的身影,好在这些人很有规矩,绝对不骚扰民众,更不会出现烧杀掠夺的事情,这也让西京民众放心了不少,甚至觉得这比被那些高丽贵族统治着更好一些。
王楷人还没到保州,就听到了西京最新的消息,妙清造反了……
为何造反,妙清是个妖僧,是会蛊惑人心,但同时也是个有抱负的妖僧,他的一生都在想着推广高丽土著思想,拒绝大宋的儒家思想的侵袭。
西京的现象让他感受到了绝望,他很清楚,如果自己再不振臂高呼,高丽就彻底的完了……
妄想着能够战胜郭药师的常胜军,也妄想着能够得到高丽人的支持,但妙清明显想多了,杨国公一切都想在了他前面。
聚众了不到千人的规模就造反了,郭药师一听就笑了:“哈哈,老师当真神机妙算,俺老郭真的是服气了,来人呐,跟俺老郭去平叛。”
“还有,传军令,不得滥杀无辜,不得烧杀掠夺,不得奸**女,不得骚扰民众,敢犯军令者立斩不赦。”
析津府里。
赵构略微表示有些不解:“所以说那妙清和尚必然会反?只是因为你所说的什么信仰?”
“官家,正是信仰,妙清说到底也是个不错的人,只可惜路选错了。”
“信仰啊……”赵构呢喃着:“或许这信仰真的有用,可在大军压境之下,光是有信仰也不行啊。”
杨浩微微一皱眉:“官家,臣以为不然,若是没有了信仰,就如同国朝子民没有民族荣誉感,若是真的没有了这些,国将不国,面对外敌,又有谁会真的舍命相搏?”
“嗯。”赵构到是没反驳:“之前你说过这个,朕记得,可恨的是那些世家门阀似乎从来都不会有这些想法,真要说起来,还不如朕领军之时的那些军卒可靠。”
在这个问题上,杨浩不会说太多,说多了就会显得对嘴,会招人烦,有些事情的改变最终需要的是时间。
“官家,北地诸王这两日便会全部到达……”
“是啊,朕在猜想,你是不是又憋着什么坏呢?”
杨浩微笑摇头:“坏没有,臣以为,可以命韩世忠率军南下了,高丽的事情该有个结果了。”
“然后呢?没有了?”
“自然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