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庄完犊子了。
在大宋啊,你可以跟贼匪干,甚至可以跟朝廷干,但是不要跟镇国公干,那是等于跟电干,打不赢的。
第二日,虎贲军就全军出发,很快便到了祝家庄外围,杨浩是实在没有心思等神机营和后续的大军到来,要不是为了让虎贲军修整,他都有心连夜就来的。
想到李清照和小叶子还在受罪,这一夜都没合眼,身边的护卫们都看出了杨浩的焦急,那李逵是瞪着牛眼呼呼出气,就等着要大展身手了。
打仗对于虎贲军来说,那是正常操作,打过大辽,征过西夏的虎贲军眼里,祝家庄就是个屁,或许祝彪是真的没想到这个寡妇是镇国公的妾室吧。
杨洪是很急的,因为他清楚,所以他找到了栾廷玉。
祝家庄对栾廷玉如何?那是相当好的,要不然也养不住这么一尊大神,一手铁棒也是罕有敌手的。
“教头啊,这事恐怕是要夜长梦多的,祝三郎是最听你的话的,还请教头劝说一下。”
栾廷玉细长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看着那两坛好酒,淡淡一笑:“杨大人,这事儿恐怕没那么简单了吧,你与我说个实话,可是瞒着慕容知府所做?”
“这怎么可能?”杨洪登时有些急了:“我敢保证,此事慕容知府是知晓的,只是……”
“只是?”栾廷玉脸色一变:“莫非真的与那镇国公杨浩有关?”
“没有。”杨洪依旧是咬着牙关不放:“只是生怕是夜长梦多,要知道那女子的父亲是李格非,也有着不少的旧友,若是时间长了……”
杨洪劝说了半宿,就是没说实话,栾廷玉听了半宿,后半夜却是没有怎么睡,总觉得这杨洪没说出实话来,却又拿不定主意。
天明了,和祝彪碰了面,这才知道扈三娘竟然将那孩子接了出去,还准备研究一下的,外面就有那私兵来报。
“三爷,不好了,外面有大军到来,已经开始伐树了。”
“什么?”
祝彪和栾廷玉大惊失色。
祝家庄外的树林是祝家庄的屏障,说什么阵法什么的有些夸大其词,只是这片树林十分的密集,不知道其中道路的,最是容易中了一些机关。
杨浩的做法很简单,老子不跟你扯什么斗智斗勇的,直接推平,懒得啰嗦。
这砍树的活计自然有人帮手的,说是不用那些差役前来,但时文彬很清楚,不来能行吗?
这个时候正是展现忠心的时候,所有人都开始砍树,不光是差役上阵了,西门庆跳着脚的指挥着那些家丁:“给我砍,都给砍了,谁砍的多,本官人有赏。”
差役终究是差役,家丁也终究是家丁,砍树也砍得的乱七八糟的,就不像是虎贲军,张清将虎贲军分成了三个部分,沿着一条直线往里砍,就像是清理出来一条直接通向祝家庄高速公路一样。
李家庄内,李应正靠在那里喝着茶水,杜兴匆匆的进来:“庄主,大事不好了,朝廷来了大军,果然是那镇国公来了,正在祝家庄外砍树呢,小的看的仔细,恐怕这下祝家庄要完了。”
“嘶……”端着的茶水一下都洒了出来,李应一下跳将了起来:“你可打探清楚了?真的是那镇国公杨浩。”
“打探的清楚,县衙的人说的,不光是镇国公杨浩到了,来的可是那征过大辽和西夏的虎贲军啊。”
李应再次倒抽一口凉气,扔下了茶渣大吼着:“快,快给我备马,早知如此啊,当初就该和那祝家庄翻脸才是。”
李家庄乱套了,扈家庄也没好了,扈老儿颤巍巍的:“扈成,快,老夫要去见那镇国公。”
扈成是一脸的纠结:“爹,人家镇国公能见您吗?”
“不见不成啊,三娘还在祝家庄呢啊……”
梁山打祝家庄,大家打了个旗鼓相当,还是要靠着孙立做内应才打下来,为啥?梁山也不过是一伙贼寇罢了,怎么和正规军比?
方腊怎么样?闹得够声势浩大的了吧,在童贯的边军之下,也没蹦跶上三个月就完事了。
何况这小小的祝家庄不过一个地方武装而已,怎么和正规军干,而且还是现如今大宋的王牌军。
杨浩就端坐在中军之中,李逵早已经耐不住性子,拎着两把板斧加入到了砍树的大军之中去了,石秀和武松一左一右,张清就坐在杨浩下手,低声说着自己的想法。
“国公爷,卑职看也不需那么麻烦,不如就让岳飞率领那五百背嵬直接冲将进去便是了,那祝家庄还能堪比辽人和西夏人不成?”
那五百背嵬是何许人?正是虎贲军存活下来的那些人,这些人是能从征战中活下来的人,也是最为能征善战的,谁身上要是每个几十道伤疤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虎贲的人,而且这些人手里,谁没个百十条人命的。
杀人,已经成了他们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份子。
杨浩缓缓的摇头,双眼死死的盯着前方,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不行,都说这祝家庄有重重机关,还是要小心一些,虎贲皆是我大宋的好儿郎,不能在这里丢了性命,你也有些耐心才是。”
杨浩很急,甚至为了这事有些疯魔,但他同样也很清楚,不能因为这事就乱了阵脚,越是这个时候,自己越要稳重。
正说着话呢,时文彬匆匆跑来:“国公爷,林冲指挥使的大军已经到了阳谷县了,同来的还有神机营的将士们。”
“这么快?”
杨浩有些吃惊,不过随后心里暗喜:“时大人,有劳你去将神机营带到这里来,另外告诉林冲,要他以祝家庄为中心,在各处布放,不要放走了祝家庄任何一个人。”
“卑职领命。”
再转身看向祝家庄的方向,杨浩心中大定,不说别的,神机营到了,这件事就稳了,只是这李清照和小叶子的安危如何保证,这便成了最为关键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