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在城门口找了十来家大客栈,直到深夜才把这群病患安抚好。
那灰袍书生一路跟着宋怀瑾回房间,看见她时连忙问:“我的病到底怎么治?我跟你跑了一天,你总该给个方法!”
宋怀瑾让系统掉下来一颗预防药丸,递给那书生道:“这个吃下去就没事了,不过也没什么大病,你也不必这么殚精竭虑。”
那书生毫不犹豫的吞下了药丸,咕咚咚喝了一壶凉茶这才放心的摊在椅子上:“你说,你真的能治病啊?那我这样刚被感染的,是不是还能多活几日,治好的几率也大一些啊?”
“你没有被感染啊。”宋怀瑾的语气有些欠揍:“都是我信口胡说的,那药只是起个预防作用,看,你就是这么容易被骗!”
“你竟然耍我?!”那书生面色不愉,他喝到:“宋怀瑾,你不过是个傀儡,放火烧山,害的我们兄弟无家可归也就罢了,如今却拿性命耍我?”
他说着,竟然拔出腰间匕首,“咔”的一声插在桌上,匕首入木三分,狠厉和巧劲儿结合的天衣无缝。
不愧是土匪窝的老大,一个简单的动嘴立刻就能看出功夫。
“你自己都说了,我只是个傀儡,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放火烧山这样的大事,怎么能是我一个人做的?”
宋怀瑾一向嘴巧,能把死的说成活的,这么一提醒,灰袍书生就开始半信半疑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啊?”
“岳云时。”灰袍书生随口答了一句,似乎还在思索宋怀瑾的那句话,倘若放火烧山的不是宋怀瑾,那会是王断章吗?
没理由啊,王断章不是一直跟他们穿一条裤子吗?
“岳大哥,我可以这么叫吧?”宋怀瑾继续道:“你也不好好想想,是谁劝说你们聚集在一起行动的?我再怎么说也是朝廷的钦差,若说我死在这儿,那些我带来的禁卫军和北大营能让你好好呢?把你们聚集在一起,不正方便正规军一窝端了吗?”
岳云时忽然想通了这一点,心有余悸的扣住桌边——原来一直以来骗他的,始终是王断章。
“这叫什么事?用完了就踹开,真当我们兄弟是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巧了,你不刚开始就是这么干的?”宋怀瑾添油加醋的说着,更加激起了岳云时的怒火,他一拍桌子:“不行,我要让弟兄们散了,现在太危险了。”
“你急什么?”宋怀瑾拉住他:“你不如把他们叫过来,加入我的正规军?”
“开什么玩笑?朝廷会放过我们这些土匪?”
“若是放在以往,定然不会。”两人正说着,宋怀瑾定的糕点便到了,她起身去拿了过来,递给岳云时,说:
“不过朝廷现在正是用人之际,王断章谋反一事已成事实,你再跟着他根本没有任何前途,考虑考虑,你不但可以加官进爵,就连兄弟们的生计也搞定了。”
“岳大哥,我说句不好听的,若是能正经赚钱,谁愿意过这刀尖舔血的日子,对吧?”
岳云时一边嚼着点心,若有所思的想着,连续吃了三块之后终于眼神一亮:
“那好啊,你在多给我做一点预防的药碗,我把兄弟们集结起来,帮你治疗瘟疫。”
“行,给我一天时间。”宋怀瑾道:“不过,你集结他们过来,对外要说是你把我围住了,想要让我给你们因为大火死去的兄弟一个交代,这样,王断章才会上当。”
“这也太麻烦了。”岳云时抱怨一句,思索片刻后,还是答应了下来。
第二日宋怀瑾在药铺忙活了一天,把足够数量的预防药丸递给了他,第三日便有几千人过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