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拢人心,我父亲的灵堂不是你作秀的地方。”
“你给我滚,带着你的人给我滚!这里不欢迎你!”
啧,小姑娘还真是底子浅薄,沉不住气呐,真像她当年不谙世事的时候。
高桥海羽颇为惋惜的感慨,江班主也算是一个人物,只可惜生的女儿却毫无城府,相差甚远。
微微一笑,高桥海羽转过身来走到江凌的身边,江凌闻到对方身上的百合香味,一阵作呕下意识的就要动手,反被高桥海羽擒住了带伤的胳膊,不由的疼的眼中翻泪动弹不得。
“好心相劝你不听,到头来自讨苦吃,江凌,我劝你啊,最近老实一点,要不然你爹可真就白死了,还要连累你好不容易暂时脱离泥潭的杜师兄重新危机重重。”
说罢高桥绽出一个柔软的、好似无害的微笑。
这是什么意思?
江凌此时完全愣住了,甚至连高桥松开了自己的手臂都没有察觉到。
看着高桥即将离去的背影,江凌总是算是反应过来一个健步挡在她的面前,冷冷的逼问道:“你方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不到黄河不死心不见棺材不掉泪!高桥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一下唯有褶皱的袖口,笑如百合般清秀雅致道:“你不是都听到了吗?就是你听到的那个意思。”
环顾一下大厅发觉有不少人都盯着江凌和自己,高桥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对着属下使了一个眼色,很快便涌进来一群东洋兵强制“请”吊唁的宾客们移步他处。
确保不会隔墙有耳后,高桥轻启红唇似笑非笑:“你以为杜和在拒绝离开上海之后为什么今天还能安然无恙的活着?”
“那都是用你爹的命换来的,东洋人可不是慈善家,当初杜和做了那么多违抗和损害大东洋帝国的事情,不见点血怎么能抚平我们东洋人的怒火!”
江凌听到后整张脸都扭曲了,似痛恨似愤怒似后悔和愧疚。
但是无论如何都跟高桥海羽无关了,比起让杜和去死,她更乐意死的人是江中叶,更何况是江中叶自己愿意替死。
“我已经尽力阻止,然而你们太过倔强,我帮不上忙,很抱歉。”
大约是觉得江凌确实糊涂的太可怜了,高桥十分惋惜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表示安抚。
“可惜了,连魁班从今天起彻底的不存在了!”她说着便要大步离开。
“谁说连魁班从此不存在了?”就在这个时候一道粗犷的男声恍若势春天的惊雷猛然炸响,顿时引起了被宾客们的注意。
来人是谁?
口气好大啊,这江班主都死了唯一留下的子嗣又是个不经风雨的女娃子,能顶什么用?
连魁班时至今日可不就是从此消失不存了吗?
正因为如此,听了这新来宾客的话,大厅里几乎是所有的人的目光都凝聚在此人的身上。
踏着带着凛冽凉气雨水一路进来,借着并不明亮的天光,众人总算是看清楚来者何人。
那是一个留着胡子的中年男子,模样周正端方,一看便知其不俗之态,并非寻常普通之辈,身后一位短发妙龄女子紧紧跟随,一袭素衣也掩盖不住她的英姿勃勃之态。
“嘶!这人看着眼熟啊?”
“还别说看着真跟见过似的,就是一时间想不起来。”
直到江凌那一声殷切的饱含情感的“王伯伯”三个字响起,才有人猛地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道:“哎哟喂,想起来了,姓王还跟江班主交情匪浅,那不是王兴宝吗?”
“王兴宝?”
“荣喜班的班主王兴宝?旁边那个就是她养女王衔珠吧?”
“还真是,可这王兴宝方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该不会真的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