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见过世面,没什么好奚落的吧。”
“哦,这也是,我们这条弄堂的人,出去都是有出息的,没有出息的他也不好意思报咱们这地方的名字的。”
江凌与有荣焉的说。
“好小子,有两下子,将来要好好的啊!”阿姊在门口欣慰的笑着。
杜和强忍笑意,虚揽着江凌说,“好的阿姨,一定好好的。”
江凌眉头一皱,左右一扫,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脸色一变,勃然大怒的就要去打杜和。
“你小子敢做鬼!看我打不死你!”
杜和连忙一躲,又握住了江凌的手腕,忽然说道,“明天我得出趟门,陪我走一遭?回来路过永安公司,听说那里新到了不少大洋洲的好玩意。”
江凌一开始还在纠结自己刚刚发现的小辫子,被杜和一说,顿时就动了心。
在痛打杜和一顿和先宰一刀再痛打杜和一顿中间,江凌愉快的选择了后者。
“可以,不过作为今天师姐营救你于水火的劳务费,你下下个月的工钱也扣了!”江凌斤斤计较的说。
杜和无奈的点了点头,“反正也从来没到过我的手,权当是没这笔钱吧!”
江凌喜滋滋的应了一声,满意了。
江中叶端着烟斗在门口笑呵呵的看着这一对小儿女打闹,脸上是久违的欣慰和放松。
连魁班在短短半年之中经历了数次起伏,最后虽然总会转危为安,不过在这一段时间里,曾经将连魁班视为眼珠子的江中叶也渐渐地在大起大落之中看开了许多。
在失去妻子的十几年中,江中叶将经营连魁班和培养女儿长大当做全部,可到头来,这两样东西在他眼里的地位却有了越来越大的差距。
祖师爷传下来的东西固然重要,但是在面对权衡的时候,江中叶觉得他已经不会再纠结于选择,女儿才是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东西。
天下的魔术千千万,传承万万千,他这一枝枯萎了,总有满树的花开,可是女儿若是有了闪失,又能从哪儿找补回来呢?
吸了一口烟斗,江中叶脸上的笑纹更深了一些,朝着闺女招了招手。
“阿凌,今天的旗袍蛮漂亮嘛,爹给你照这样子再裁两身。”
江凌乐颠颠的叫道,“那你可得心疼,是人家从先施请的裁缝量身做的!料子要十几个大洋一尺呐!”
“噢噢,那就算啦,爹可请不起先施的裁缝!”江中叶挥着手调侃起来。
江凌一听,嘴就撅了起来,“那怎么行,男子汉说话算话啊!”
“爹老咯,老头子不算男子汉,哈哈。”江中叶打着哈哈,“谁是男子汉,你叫谁去买嘛,别抠爹这几个养老钱啦!”
“你为老不尊!”江凌气愤不已的大叫。
“等你老了,你也可以为老不尊嘛。”江中叶优哉游哉的躺在了躺椅上,一脸的惬意。
江凌嘴一瘪,就朝江中叶扑了过去,“我跟你拼了!”
父女俩你来我往的出招拆招,杜和在一旁倚在墙头看的满脸带笑。
“这才有点生活的样子嘛。”杜和笑眯眯的说。
江凌一只鞋子扔了过来。
“我跟你们两个拼了!”
杜和哈哈大笑,也加入了战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