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石激起千层浪。
江凌自己并不觉得如何,但是这句话对于黄先生的刺激委实有点大了。在杜先生的眼色下,唱曲的女人悄然从侧门离开了小厅,房间里只剩下江凌与黄、杜二人。
江凌并不知道的是,在数年前,也有一个年轻人,单枪匹马的闯到了他的府上,言辞凿凿的威胁了他,更加让黄先生难以提起的是,他们整个青帮上下千人,居然就被这个不怕死的年轻人给威胁了。
这件事后来在青帮成为了一个禁忌,只有寥寥几个当事人知情,后来那个年轻人发迹,自己也做了帮派的大哥,大概是也觉得这事不体面,从未在外人面前夸耀过,黄先生这才好过一点。
没想到时至今日,历史重演,他居然险些又一次被一个年轻人给威胁了。
黄先生的脸色有些微妙,沉吟了一会儿,对江凌说:“丫头,你的意思是说,今日若是没有个好结果,就叫我们全家给你陪葬?”
江凌认真的想了想,不太确定的说:“如果情况劣势到了那个地步,也许会吧。黄先生,我家里都叫我疯丫头,我自己也说不准到时候会不会发疯的。”
黄先生点了点头,又问,“那个年轻人同斧头帮的王帮主,是什么关系?”
一旁的杜先生补充道,“我记得之前的消息里头说你们班子依附的就是斧头帮的势力吧。”
江凌“嗯”了一声,这次没有犹豫,诚实的答道,“他们两个应该是忘年交吧,我见王帮主邀阿和出去了几回,阿和回来都挺高兴的,说王帮主是个义士呢。”
“义士,哼。”
黄先生含义不明的冷笑了一声,拿起了烟斗坐在了一旁的摇椅上。
如果杜和也在的话,就会发现这个花厅里的布置,同另一处临街大宅的布置有些异曲同工,似乎像是出自一个人的手笔。
离婚多年,无论平时多么的不会想起那人,黄先生下意识里最喜欢的,依旧是原配夫人留下来的东西,有些习惯是刻在骨髓里的,你想忘,除非挫骨扬灰,和泥再造。
黄先生的一生经历的挫折不多,大抵都集中在前半生,人到中年之后,更是百尺竿头,顺风顺水,坐上了上海滩的头把交椅,没有人敢忤逆他,也没有人有能力反抗他。
除了两个人,一个是他的发妻,一个是斧头帮的那个混蛋小子姓王的。
林桂生的离婚让他在整个上海滩的面前让他出了个大洋相,而王亚樵在他大门上贴的那炸药包至今依旧是他不能碰的隐痛。
有道是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白相人混绿林,自然是图个痛快潇洒,谁也不是来拼命的,可是姓王的不是,他起家就是靠拼命,不要命,所以人人都不敢拿他的命。
背对着两人的黄先生冷笑了一声,他不能去拿姓王的狗命,但是姓王的总有一天会把自己折腾死,他只需要每天一如既往的看着,等着那个消息就行了,比耐心,上海滩没有人能比得过他。
见黄先生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之中,了解自家兄长甚深的杜先生友好的来到了江凌的面前,点了点外头,轻声道,“姑娘,咱们外头说,大哥要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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