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我已经打过了,只是看到你,又硬了。”
不知为何,听完他的话后,我心里突然升起了一种很怪异的感觉。
我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这里可是花满堂,晋以琰若真有那方面的需求,直接叫几个姑娘上来陪他不就好了?就算他有洁癖,不喜欢开过苞的,花满堂没开过苞的嫩枝儿也不在少数,他完全没必要自己躲在屋子里打飞机。
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猛的揪过晋以琰的衣领,怒目瞪向他,气到浑身都在发抖:“王八蛋,你……你……你他妈的在我房间里按了摄像头?!”
晋以琰微笑着,骨节分明的五指,动作很轻的覆上了我揪着他衣领的手,然后骤然一握,慢条斯理却又不容抗拒的掰开了我的手指头。
“亲爱的。”他对我对视,眸底波澜不惊:“那房间是花满堂的,不是你的。”
五根手指头,全被他掰开了,他整理了下领带,掳去西装被我揪起的褶皱,衣冠禽兽,风度翩翩。
“另外,恭喜你智商终于上线了。”他弯起了狭长的凤眼,笑容一如既往的风雅迷人:“你和傅先生的激情戏,在下用了八个针孔摄像头,全方位,没死角的全录了下来……”
他细长的眉微微下压,岑黑的眸底透出几抹危险来:“你说,亚瑟.怀特先生和杜凉笙小姐,会不会对这份录像感兴趣呢?”
原来,他的主意打在这儿了!
是我疏忽大意,竟忘记了检查屋子里有没有摄像头。
“别白费心机了。”我稳了稳心神,装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冷哼道:“我和亚瑟只是床板关系,他不会在乎我睡了谁的,至于笙笙……她又不喜欢傅越,你发给她有个毛用?”
“要我说,你录下这视频,也就俩用处。”我嗤笑着:“一个是发给我,让我好好回味回味傅越有多美味,一个是你自己留着,以解决你变态的嗜好。”
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儿想要那份视频。
毕竟这可是我和傅越唯一的一次结合,不制作成小电影,以后每晚观看,真是浪费了。
晋以琰似笑非笑的凝向我,突然问:“你知道为什么亚瑟无法原谅你吗?”
我瞬间僵住了,睁大了眼睛满目震惊的看向晋以琰,好半天没能说出话来。
他怎么知道我和亚瑟的事情?
这个总是弯着眼睛笑的男人,究竟是谁?!
晋以琰的目光里染上了怜悯,他弯起食指轻抚我的侧脸,叹息道:“莉莉丝,你能一眼看穿人性恶的一面,可对于爱和善,却什么也参不透。”
“是因为你已经丢到爱意与善良了吗?”他的声音很轻,那语调,有点儿像……像……
像我的养父格尔森.怀特!
“只了解自己拥有的,无视自己没有的。”他笑着,居高临下凝视我的姿态,像驯兽师在看他新得到的小兽:“就像动物依靠本能活着一样,愚蠢,但可爱。”
从来没有人说过我蠢,哪怕是格尔森.怀特。
我无疑是格尔森.怀特遇到的最聪明的孩子,否则他也不会破格收我为养女。
可晋以琰,却骂我愚蠢。
他的智商,确实有鄙夷我智商的资格,但我个人觉得,我还不质疑被称做愚蠢。
一个人说的话,有事能透露很多的信息,我把晋以琰的话记到了心里,细细揣摩,想参透这个神秘莫测的男人,究竟在想些什么。
沉默中,男人拍了拍我的脸,用一种很温柔的语气命令我道:“进去洗个澡吧,我不太喜欢你身上沾满别人的味道。”
他瞥了眼他身后的卧室,示意我进去。
我摇头,心平气和的回答他:“我不想让你喜欢。”
晋以琰微笑:“屋里有你想要的视频。”
我又是一僵,脊髓尾骨处突然泛起一阵冷意来。
可怕,这个男人太可怕了,他摸清了我所有的想法,并能恰到好处的对这些想法加以利用,令我不得不去服从他。
你困惑于凶猛的野兽为什么会匍匐在瘦弱的驯兽师的脚下,明明野兽一口就能吞掉那该死的驯兽师。
然而你并不知道,总是微笑着,看似和善的驯兽师,摘下微笑的面具后,本面目有多可怕。
我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向总统套房走去。
那房子便是我的牢笼,巨兽如我,在没有枪,刀等任何致命武器的威胁下,只凭驯兽师的一个眼神,便乖乖回了笼子。
晋以琰站在我身后,冷眼凝向我,一如戴着假面的驯兽师,在看他回笼的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