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话音一落,他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我身边,把法印凑到我面前,示意让我看。
“有东西在阻挡我的蛊气运行.......”我说着,缓缓闭上了眼睛,仔细的感受着:“我给你说位置,你用法印帮我划开皮肤,把那些外来的邪气泄走。”
“行,你能忍住疼就没问题。”方时良说道。
邪气入体的情况,是在前不久我才发现的,由于先前的伤势太重,我对身体的掌控力降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所以很多细节我都没察觉到。
在我右手脉门处以及左肩,左肋部,各有一个邪气汇聚的点。
那种感觉很是清晰,就像是身子里有个实质性存在的异物卡在里面,说不上来的难受。
按照我的提示,方时良也一一找准了地方,用法印较为锋利的那个边缘,依次划开了我的皮肤,把里面的那些东西给泄了出去。
普通的法器利器是做不到这点的,不用想都知道,那种气跟传统认知当中的气完全不同,与方时良受伤时体内的气倒是有点相似。
短短数十秒,方时良就帮我动完手术了,不得不说我们俩的默契还挺足,在动“刀子”的时候,他没有划错任何一刀。
当这些邪气纷纷泄走,被阻碍的肉身蛊也开始飞速运行了起来。
我的肉身就像是一块残缺的拼图,肉身蛊则是拼图的人,我能感觉到它在一块块的修复我的身躯。
对于骨头的修复我是最敏感的,因为这跟血肉不同,骨头在生长时,有种说不上来的酸痛。
那种奇妙的感觉,就跟被挠痒痒一样,忍不住想笑。
“妈的你可吓死我了!”方时良看见我脸上露出笑容时,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脸上全是后怕:“你晕过去的时候我都以为你死了!”
“没事,我命大,一般的情况死不了。”我笑了笑:“等我再歇一会,咱们俩先把那怪物给做了,法印能对他造成伤害,这就是咱除掉它的路子!”
闻言,方时良也兴奋了起来,忙不迭的点点头:“你要是没劲儿,就让我上,我就不信咱们俩联手还能干不过.......”
没等方时良把话说完,我只觉得头顶上很突兀的飘来一片乌云,黑压压的,直让人喘不上来气。
方时良的反应不慢,几乎是在我感觉到不对劲的瞬间,他一抬手,从下往上竖着一剑劈了过去。
但接下来的情况却不是我们能够想象到的。
砰地一声脆响,方时良手里紧握的山河剑掉在了地上,而他被人也像是受到了重击那般,仰头倒在地上再无声息。
我能看见他脸上有一个明显的凹痕,似乎是被什么东西捶打了,嘴里的牙都掉了不少,伴随着呼吸,他还一个劲的往外咳血.......
“嘻。”
那个熟悉的声音,又一次在我头顶上响了起来,我拼了命的往上仰着头,只见那怪物就在我身边,距离我恐怕还不到十公分。
它是什么时候过来的??这点恐怕我是得不到答案了。
也许是求生欲在作祟。
我本来还没缓过劲,只能勉强动一动脑袋,但在它给我的压迫感下,我发现自己的手脚也能勉强的动一动了,于是便开始挣扎。
不过这点挣扎的举动,貌似是徒劳的。
只在瞬间,那怪物伸出来的两条脐带就如同利剑般,彻底穿透了我的手掌,死死缠绕在了我的手臂上。
而我想用来救命的法印,还在方时良手心里攥着呢。
妈的......
方时良你个龟儿子.......你看见它来了别用剑啊!直接拿法印砸它不行么!
我哭笑不得的躺着,放弃了挣扎的举动,心里已经不是绝望了,是死一般的淡定。
这次算是栽了,不过我栽的还真有点不服气,这他妈的.......
“怎么是这玩意儿?”
忽然,一个极其陌生的声音,很突兀的从不远处传了过来。
这个声音我从来没有听见过,但可以肯定的是......那是一个老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