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嘴,完全脱离“人”的状态,嘴角直接裂开了,跟蛇类动物吞噬食物一样,嘴张开的幅度很是吓人。
噗的一声,莽千岁一口就咬断了邪萨满的脖子,血瞬间就从颈部伤口里喷涌了出来,如同血色喷泉那般,足足喷了两米多高。
但奇怪的是,这些血液喷涌而出的时候,还夹带着一阵风声,呼呼的声音,听着有种说不上来的韵律感。
“我操。”方时良忍不住往后退了半步,有些警惕的看着莽千岁:“这老哥挺狠啊,说砍头就砍......哎不对,这是咬!”
我叹了口气,一边捂着陈秋雁的眼睛,怕吓着她,一边跟方时良解释:“恨极了呗,要是你让邪萨满控制几年,隔三差五就被当成狗使唤,你也得咬死他。”
说着,我感觉自己的这番话有点嘲讽。
莽千岁那仙家的脾气看着又不怎么好,要是它一急眼把我也算进去.......
“我只是比喻啊。”我讪笑道:“大概就是那么个感觉。”
莽千岁笑眯眯的看了看我,似乎也没有放在心上,随手把邪萨满的脑袋丢在地上,轻轻一踩.......
用和谐点的描述来说,就跟正常人踩烂一个西瓜似的。
除开血液之外,脑浆子就跟豆腐脑一样,溅得到处都是,我看着都觉得有点恶心了。
不等他人说什么,莽千岁一左一右的拽住邪萨满双臂,横着使劲那么一撕,邪萨满就从一个不出头的“大”字变成了不出头的“北”字。
说实话,这场面太他妈血腥了。
都说五路仙家之中,黄家人心胸最为狭窄,还特别记仇,下手也阴狠毒辣,不过现在我算是看明白了。
最狠的,最毒的,办事最绝的,还是莽家仙。
或许这跟它们的真身是蟒蛇有关,冷血动物,差不多就是这样。
在莽千岁冲邪萨满撒气的这个过程中,俏仙姑一句话也没说,像是气急了,身子不断的颤抖着。
而站在她身边的那些旧教先生,貌似也有点紧张了,纷纷围拢俏仙姑,像是要掩护她逃走。
“仙姑,看这情况,黑袍王应该来不了了。”方时良大笑着,说话的语气,可不是一般的嘲讽:“要不你弃暗投明,自己举白旗投降呗?”
“想让我投降?”俏仙姑笑道,猛地变了副语气,咬牙切齿的骂了句:“做梦!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哎,还挺倔强啊。”方时良说着,回头看了我一眼:“老沈,现在咋整?”
与此同时,镇江河他们也转过头来,往我这边看了看。
“弄死他们。”我叹道:“心慈手软是大忌,对付旧教的这帮异教徒,只能斩草除根。”
听见我这一番话,众人都显得挺满意的,估计他们也想趁着这机会打个翻身仗。
让旧教的人阴了这么几次,还被压着打了这么久,从头到尾都是被收拾的角色,现在总算可以翻身了.......他们能不跃跃欲试吗?
俏仙姑没有看别人,直勾勾的盯着我,眼神里的怒意似乎消失了许多,好像是冷静下来了。
“你们赢不了的。”
话音一落,俏仙姑抬起头,往天空上看了一眼。
“你们能把我们逼到这一步,确实是出乎我们意料,但你们别忘了,在这座山上可不光只有你们的人........”
“其他人呢?”我想起袁绍翁他们被阴的那事,下意识的问:“你们旧教的先生不止这么几个吧?”
“他们?”俏仙姑笑道:“他们当然是去做大事了。”
说着,俏仙姑抬起手,指了指天空,示意让我们看看。
此时此刻的天空,已让一层浓厚的雾气遮掩住了,整体看着发黑,但也有一部分是泛绿的,还散着柔光,似乎是仙家的阴气所化。
但让我感觉到不安的是......在那些雾气之中,零星点点的有一些窟窿。
这些窟窿在之前是没有的,貌似是刚冒出来,而且还在不断的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