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降师。”袁绍翁叹道。
我愣了两秒,没吭声,等着袁绍翁后面的话。
“玩近战,旧教的那帮孙子也不怕你,虽然你的体力好,肉身还能自动修复,但你伤害他人的能力还是有限的。”袁绍翁笑了笑:“想要赢他们一局,可不能光凭着蛮劲儿干啊。”
听见袁绍翁的这番话,我不禁点点头,说还是您看得通透。
“其实这都是准备工作。”我笑道:“我要是不近身试探一下,我也摸不清他们的死穴在哪儿,更何况他们也不想跟咱斗法,都是冲上来就干啊,所以.......”
我说到这里,稍微停顿了一下,问袁绍翁:“您几位一起上,有几成把握收拾掉他们?”
“说不准。”袁绍翁坦然道,语气有些失落:“那帮孙子的底细到现在我们都没摸清,特别是那些我们从未见识过的旧教秘法.......想要短时间内找到破解他们法门的路子,确实有点困难啊。”
“那就帮我个忙吧。”我笑道。
“你说。”袁绍翁点头。
“尽可能的拖住俏仙姑跟邪萨满,如果有其他敌人,也一并帮我拖住。”我说着,想起来之前就盘算好的计划,心里有些没底,但也只能这么做了:“在拖住他们的情况下,帮我取一点媒介过来,邪萨满的,俏仙姑的,或者其他敌人的,都行。”
镇江河在旁边听着,此时也忍不住好奇,问我一句:“你想下降?”
“对。”我点点头:“普通的阴阳术法对他们基本没用,这点我原来就试过了,他们压根不怵这些东西,特别是那些正统的法门,越是正统,他们的抵抗力就越强,佛道两家的东西用在他们身上,效果很不理想。”
“你说的没错。”袁绍翁叹了口气:“这点我也看出来了,我们洗怨这门的东西对付冤孽恶鬼还行,收拾一般的先生也凑合,但就是搞不定这帮邪教徒........”
“所以说呢,我得试试。”我耸了耸肩:“在咱们国内的法派里,最擅长对付活人的,就是我们降门的子弟,沈家的十八门降术,我倒想看看他们能扛住几个。”
说起沈家的降术,不得不说的是,我有点怀念那些落恶子了。
如果有它们帮忙.......这次与旧教的争斗,我们获胜的几率会变得更高。
可惜的是它们不听话啊,当然,也可能是被尔彼身阴了一次,让它给镇住了。
那十八个落恶子,哪个都不好使,任凭我再怎么召它们,也照样叫不出来。
“你爷爷最鼎盛的时期,能一次性用五门降术。”袁绍翁不动声色的说道:“在那个时期,咱们国内敢跟他叫板的先生,基本上没有。”
“狗屁,老子就敢叫!”镇江河没好气的骂道:“要不是顾忌咱们这几个老弟兄的关系,我早就......”
“嗯,你早就让他收拾千八百回了。”袁绍翁笑道。
被他这么一堵,镇江河也没了声音,但表情倒也不生气,反倒有种怀念的味道。
想想也是。
别说在他们那个时期,再往前随便推几年,国内的术士一行才叫做精彩,那也是最纯粹的一个别样江湖.......
当然,最让人着迷的或许还是几十年前,那个只知道接活办活的江湖。
行里没那么多的明争暗斗,全都是凭着本事吃饭,哪儿像是现在啊,看见有人倒了,想出名的先生都得上去踩一脚........
靠着本事吃饭,靠着积攒下来的声誉跟名望走江湖,没那么多复杂的东西,单纯而又纯粹。
能在那个时代混出来的先生,到如今也已是行里的泰山北斗,就比如袁绍翁他们这一流的老前辈。
不过现在的玄学一行却变得复杂了许多,我估计吧,袁绍翁他们也有点跟不上时代的步伐了。
“马上到了。”袁绍翁低声道。
我点点头,正要提醒一句,让他们小心点,只听前方传来了一声怒吼。
“姓谢的!!我.操.你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