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浑身上下的衣服都成烂布片了,袖子、裤腿,也早就不翼而飞。
毫不夸张的说,我都能一眼看见赵三狗的红内裤。
“本命年啊?”我好奇的问道。
“没........”赵三狗尴尬一笑,抬手捂裆:“就是觉得红色大气,喜庆!”
说着,赵三狗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一脸尴尬的领着我们走进林子。
在树林里,我们找到了被好几个东北先生围着的镇江河。
他的状态比我想象的还要差,甚至于都差到了诡异的地步。
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隔着几米开外看过去,镇江河暴露在外的皮肤似乎能够反光,那是一种很不正常的现象。
等我凑近一看,只见镇江河身上都出现了许多“老茧”类似的东西。
那一层类似老茧的东西,遍布镇江河的全身上下,反正我能够看见的地方,都让这种诡异的玩意儿给盖住了。
包括他的面目五官,鼻子,嘴,耳朵,眼睛.......
最让我觉得头皮发麻的,还是在镇江河眼睛那一块.......
镇江河的双眼一直都是睁着的,如同在发怒一般,瞪大到了极致,但却怎么都闭不上,因为眼球上已经被那层奇怪的老茧给盖住了。
等我蹲下去仔细看了看,这才发现一个更恶心的状况。
在这层类似老茧的东西上,有许多芝麻大小,整体看着像是毛孔一般的东西,当我靠近的时候,我看见它们还会收缩.......
似乎是在呼吸,像是活的。
“沈兄弟,这种降术你能解吗?”赵三狗蹲在我身边,满脸担忧的看着镇江河,问我话的时候,紧张得语气都在颤抖。
我没吭声,低下头研究着镇江河身上出现的症状。
其实中降就跟生病一样,被降术侵袭肉身的活人,无论是脉象还是眼象,都会出现许多相连的表现。
降师在给人解降的时候,如果遇见了自己没见识过的降术,那么想要救人,就必须跟医生一样望闻问切.......
但我现在没办法给镇江河诊断啊!
他皮肤表面的那层老茧,摸着就跟岩石一般,别说是听他的脉象,想碰碰他都不可能!
至于观察眼象,那也不是一般的困难,凑近了看都看不清,只能透过那层老茧,模糊看见他虹膜的影子。
“我没见过这样的降术,光是凭感觉来说,这有点像是沿海一带的邪降,不过.......”我皱了皱眉:“好像有点不一样。”
沿海一带的降术成百上千,但其中真正有威慑力的,也是最多降师修习过的,只有一门。
蛇鳞降。
在施降之前,以蛇鳞做引,打入贴着受害人生辰八字的草人身上,自降术起始的时候,受害人身上就会长蛇皮。
最开始,这种长蛇皮的现象并不明显,看着只是起一层白色死皮,用手搓都能搓下来,不少人都会错认为皮肤干燥的现象。
但要不了多久,这些死皮就会越来越坚硬,直至无法用手搓下来,只能用撕,并且在这个过程中,长出蛇鳞的地方,也会奇痒难耐......
到最后中降的人不会被降气弄死,反倒会自己把肉身上的皮肤都揭下来,从头到脚一点不剩。
在撕开这些皮肤的时候,受害者并不会觉得疼,反而觉得很爽,这是老爷子跟我说过的,就跟痒痒了好半天,终于挠中了一样的爽。
虽然镇江河中的降明显不是蛇鳞降,可是这些老茧上的孔洞,倒是让我想起了蛇鳞降的某个特征。
“你们谁带朱砂了?”我头也不抬的问道:“拿点朱砂给我,还有桃核或者桃木。”
“你有办法了?!”赵三狗兴奋万分的看着我。
我皱了皱眉,把腰间的匕首拔出来。
“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