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啊!
“郑老爷,您这伤有多久了?”我不动声色的问道。
“半个月吧。”镇江河叹道:“都半个月了,还是没见好,跟当初一样,这块肉估计是好不了了,肯定烂了。”
“要不我给您治治?”我试探着说:“我没有十足的把握,但可以试试。”
“你?”镇江河一愣,随即笑道:“行啊,试试就试试,反正我也不吃亏。”
不得不说,镇江河也是一个干脆人,还是没什么心眼的那种。
砰地一声把手臂放上桌,豪气干云的冲我招了招手:“来,给爷爷治治!”
“你看看,这就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董老仙儿哈哈大笑道,拍了拍袁绍翁的肩膀:“要是老沈在,老郑敢这么嚣张么!”
“滚犊子。”镇江河有些不乐意的说:“就算他在,我也敢这么说,老子本来就是他爷爷辈的,你有意见是吧?”
话音一落,镇江河看了我一眼,笑道:“你小子也别怕生,我们这几个老东西,跟你爷爷关系都不错,认你当孙子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您不是在骂我吧?”我试探着问道。
“你个瘪犊子!”镇江河猛地在我肩上拍了一把,大笑道:“就你这性子,跟你爷爷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像!”
我笑着没吭声,走过去,拿起镇江河的手臂仔细观察了一会。
这种伤确实是旧教留下的,从上面残存的气息就能辨别出来,跟方时良昏迷时侵入他肉身的邪气很相似,起码有八成像!
“您忍着疼,我试试。”我一边说着,一边把腰后的匕首抽出来,轻轻按在了镇江河的脉门上:“治不好您可别骂我。”
看见我的动作,镇江河他们倒也淡定,特别是镇江河本人,一点都不担心我会害他。
“你要是治不好,老子非得骂死你不可!”镇江河开玩笑似的说道。
我点点头,不再出声,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在他脉门上割开一条口子。
之后也没把匕首抽出来,就这么插在他血肉里,竖着往上划着,保持着一条直线,直到胳膊处才停下。
在这过程中,镇江河也没喊过疼,笑眯眯的看着我,似乎还对我治伤的手法挺好奇。
等我割开自己的脉门,将血液一点一滴的往他伤口里灌,到这时,他才开口问我:“你是想给我输血?”
“不是输血,是上药。”我低声道。
这时,被我割开的伤口又自动愈合了,似乎是因为割的太浅,肉身蛊气又太盛,短短数秒就把伤口给堵上了。
无奈之下,我只能在自己脉门上又开一条口子,这次下手倒是挺狠,几乎到了深可见骨的地步。
“这......”袁绍翁看着这一幕,眼里满是不可置信:“你的血肉怎么会有这么强的恢复力???”
“好像是气的作用。”董老仙儿皱着眉,嘴里也在嘀咕着:“这不像是沈家的东西啊。”
此时,在肉身蛊的作用下,镇江河手臂上的那些伤口,已经开始不断的愈合了。
他伤势较轻,光凭我的血液能够促使它们愈合就能看出来,比起方时良前不久受的伤,这已经轻太多了。
但镇江河对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没什么兴趣,反倒是目不转睛的看着我,准确的说,是在看我手腕上的伤口。
“血肉之躯,尽是蛊气。”镇江河笑道:“小沈,你这本事够硬的啊。”
“不硬怎么能行?”
袁绍翁也笑了起来,看着我的时候,眼神里满是感慨。
“如果没点本事,年纪轻轻的,又怎么撑得起沈家的大旗?”
说着,袁绍翁沉默了两秒,自言自语似的看了我一眼。
“活阎王......对.......跟你爷爷一样!”
“现在你爷爷走了,他身上的名,也该让你背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