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警戒。”秦兵说着,找身边的人要来两把工兵铲,嗖嗖的两个箭步就窜了上来。
递过一把工兵铲给我,秦兵挽起了袖子,问我从哪儿开始比较好?
“顶上。”我说着,往上走了几步,将工兵铲卡在顶端的汉白玉缝隙里,跟使用撬棍一样,使劲的往下撬了撬。
这猛地一撬,我是真有点郁闷了。
搭建法台的材料都是汉白玉砖,在砌法台的时候,里面应该是加入了一些粘合剂,但再怎么粘合......也不该粘得这么严实啊!
工兵铲的边缘很是锐利,几乎都跟砍刀差不多了,但任由我再怎么使劲,工兵铲也只能勉强插进缝隙里,就那么点位置,根本就撬不动那些汉白玉砖。
秦兵往法台里撬了几铲子,也发现同样的问题了,跟我对视了一眼见我点头,他便转过身冲下面的人招手。
“再上来几个!”
这一次,连陈秋雁都跑上来帮忙了,我们一共使上了四把工兵铲,十个人分成几队按着,一起咬着牙使劲。
不得不说,这次人多了,确实有点作用。
我能感觉到工兵铲撬着汉白玉砖的时候,缝隙渐渐开始变大了,里面似乎有一些凝固的胶状物,能看见一些白色的拉丝。
“使点劲!!”
“你们那边注意角度啊!!卡住我们的工兵铲了!!”
“哎我操........”
这些跟着秦兵来出任务的军人,从成都接上我开始,直到半分钟前,他们都处于能不说话就不说话的状态,沉默的就跟哑巴差不多。
但到了现在,他们还是开了口,骂骂咧咧的使着劲,跟喊号子似的。
一边喊,一边使劲的往上撬。
四把工兵铲一起使劲,硬生生的撬了两分多钟,才把顶端的那几块汉白玉砖给撬起来。
发现玉砖开始松动的时候,有的人也不敢使劲,就怕猛地一撬翻,失去了着力点,大部分人都会控制不住平衡,仰头栽到法台下面去。
但实际情况却很复杂。
那些被我们撬起来的汉白玉砖,根本没有彻底被撬起来,像是藕断丝连一般,都让一些胶状物给粘住了,拉出来了很长的拉丝。
“秦哥,你拽住这块砖,把这些东西绷紧了,我试试能不能用工兵铲砍断。”
“成!”
按照我的指示,秦兵抱起两块汉白玉砖,咬着牙往下面走了几步,由于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没办法像是先前那样,将那些胶状物拉长。
所以很快那些胶状物形成的拉丝,就被秦兵绷成了一条条直线。
我举起工兵铲,用带着刃的那一面,重重的砍在了那些拉丝上,结果如我猜测那般,根本就砍不断那些东西。
“血。”
陈秋雁冷不丁的说道,似是在提醒我:“这些胶状物好像带着阴气,跟魂魄身上带着的气味很像。”
“你能闻出来?”我问道,皱着鼻子闻了闻。
确实,那些胶状物质都带着阴气的味,只不过那味道很淡,几乎都淡到了可以忽视的地步。
“小胖闻出来的,它刚才提醒我了。”陈秋雁笑道:“破除阴物,要么用法器,要么用阳气,你可以用你的血试试。”
我点点头,没犹豫,直接用工兵铲在脉门上划了一道。
这一下划得可不浅,两边的皮肉都翻卷开了,血就跟止不住似的往外流着。
“沈兄弟,你这是干什么?”秦兵皱着眉问我,看我的眼神里有些担忧,试探着问:“你不会是被那些邪乎的东西控制了吧?”
“没事,一会就好了。”我说着,把脉门里流出来的血蹭在了工兵铲上。
随即又举起铲子,猛地往那些拉丝上砍了一下。
这一次砍得很是顺畅,几乎没有受到任何阻碍。
感觉不到半点阻力,我就把那些拉丝给砍断了。
等秦兵把汉白玉砖丢到法台下面,我站在被撬出来的窟窿边上,往前凑了凑脸。
“这下面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