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的关系可非同一般,且不说两人早年间的交情,唐宁这些年也没少了跟他的书信往来,有的时候发现什么有趣的东西都会给沈括寄回去。
所以看到唐宁的时候沈括就十分自然的说出了这句话。
然后他就看着唐宁的大光头乐不可支,每次见到唐宁的光头时,沈括都会露出一副想笑又不想笑的表情。
唐宁知道他做出这幅便秘的样子完全就是为了恶心自己,实际上他压根就不想笑。
“你怎么来了,沈老头。”唐宁明知故问,然后看着一脸黑线的曾布惊讶道:“哎呀,这不是曾相吗?您怎么大老远从东京城到润州来了啊?
您岁数不小了这一路上没少折腾吧,来人呐,快扶曾相下去休息,快!”
仆役们七手八脚的冲上来就要把曾布架下去,曾布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莫生气,他沉声道:“丹阳侯,老夫明明昨天才跟你见过面!”
“哦?是吗?”唐宁挠了挠头道:“那可能我们见面时并不怎么愉快,所以让我给忘记啦,没事,咱们就当今天是您来润州之后头一次见吧!”
说罢指着那几个仆役大声道:“你们在干什么,还不赶快把曾相扶下去休息?万一曾相出了什么事情你们担待得起吗?”
沈括笑呵呵的
看着,也不说话,自己悠哉悠哉的喝茶。
看来曾布把唐宁得罪的不轻啊,不过能让这小子如此气急败坏的恶心一个人也算是一种本事了。
“适可而止吧!”曾布的仆人鼓起勇气站出来说道:“丹阳侯!昨天的事情就算是小人的不对,请您不要再为难老爷啦!”
唐宁眨眨眼道:“什么叫就算?况且昨天的事情本侯已经忘了,而且本侯也没为难你家老爷啊,本侯这是出于人道主义的关怀,万一你家老爷累了晕倒在本侯家中怎么办?
这消息一传出去,天底下的人不得以为是本侯谋害曾相吗?”
曾布听了气不打一处来,这分明就是这混蛋在挖苦自己。
说句老实话他确实想在唐宁家中来一出一病不起以此打消唐宁嚣张的气焰,但现在看来这招用不出来了。
“放心吧丹阳侯,老夫就是死也会在死之前爬到你家外面的。”曾布冷笑了一声道。
唐宁这才挥挥手屏退了四周众人,坐在椅子上笑呵呵的道:“有这话,您早说不就成了,来来来,曾相您快喝茶,这可是上好的茶叶。”
这个混蛋!
曾布鼻子都快气歪了,自己明明是说了一句恶心他的话,但怎么现在自己这么生气?
扭头看了眼幸灾乐祸的沈括,曾布恍然大悟。果然沈括还是比较了解唐宁的,方才在他家里沈括就告诉自己一会儿不论发生什么都千万不要试图激怒唐宁,这样只会伤到自己。
曾布调整了一下呼吸,沉声道:“丹阳侯,老夫今天过来拜访你是为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您说。”唐宁点了点头:“不过答不答应唐某是不敢保证的。”
“……”曾布悄悄握紧了拳头,他看着唐宁那张欠揍的脸,苦苦劝说自己千万不要冲动。
“唉,如今天下大乱,狼烟四起,内有义军之忧,外有夏、金之患。朝廷实在是分身乏术,能征善战者皆在西北统御兵士抗击党项,义军、金军则无力应付。
陛下有意让你重新率领镇国军平定贼人,一扫纷乱,不知丹阳侯意下如何?”
唐宁哈哈大笑道:“一伙昨天还在种地的乌合之众就能搅乱天下,那这天下就被搅乱也罢。”
“……”曾布额头上青筋暴绽,但他心知这是唐宁故意挖苦自己,把自己激怒了之后更方便他谈条件,所以曾布再三劝诫自己不能上当。
“陛下说如果你愿意的话,怎么做都随你,他会让其他人配合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