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会出现在这里?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本官?
丹阳侯尽管说来,只要不触犯咱们大宋律法,本官能帮就绝不推辞。”
于是唐宁便叹了口气,将严知纲的事情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告诉了安大可。
安大可听得是满头的冷汗,他身为严知纲的上级,下属做出这种胆大包天的事情他竟然毫不知情,真是岂有此理。
安大可一拍桌子,就要让人把严知纲叫来。
唐宁却制止道:“安大人,此事不急。”
安大可义愤填膺的道:“姓严的欺上瞒下,贪墨军饷,中饱私囊,今日如不将其惩治一番,实难解本官心头之恨!”
唐宁叹了口气道:“谁不是呢?不过您得想一想,严知纲可不是头一次干这件事了。在本侯这一个多月的调查过程中,本侯发现严知纲至少干了有大半年了。
镇国军只是受害者之一,说不准河北东路的其他军队也多多少少有所损失。”
说罢,唐宁指着神潜道:“这位是我们镇国军的军都虞侯,他早在月初就来到了大名府,并且找到了严知纲藏匿起来的军器,同时还抓到了与严知纲进行交易的人。”
神潜朝安大可拱拱手,如此这般的将此间事说了一遍。安大可听罢,点点头:“人赃并获
,姓严的难逃此劫。”
“可是安大人……”唐宁忽然间说道:“严知纲扣留粮饷,还能立即花用。但是他扣留军器,这件事可就有点值得说道了。
镇国军的军器都是特制的,不论他交付给谁,都是一眼能看出来,这些军器与普通军器有着明显的差别。
所以这些军器流向何处?谁这么大胆子敢收镇国军的东西?安大人,这件事还要拜托您跟刑部多多配合,调查出来啊。”
安大可点点头,但忽然又皱眉道:“可是你们不是把那个取东西的贼人给抓住了吗?你们为什么不自己去审讯一番呢?”
神潜笑道:“您说的没错,可是我们已经答应了那个贼人。只要他指认严知纲,我们就可以放过他。”
“怎么能放过……”安大可脱口而出,转眼又看到唐宁和神潜脸上皆带着笑容,便恍然大悟,伸出手指头点了点两人,笑道:“怪不得镇国军百战百胜,有二位坐镇,想不赢都难啊。
好吧!本官知道了。待刑部人来取证过后,本官自然会着手安排的。丹阳侯,你就放心的把这件事交给本官吧。”
“那就有劳了。”唐宁站起身拱拱手,便要离去。
安大可又从桌后绕出来,殷切的邀请唐宁与神潜共进晚餐。
最初唐宁两人还欲拒绝,奈何安大可是在太过热情。两人没办法,只好答应下来。三人在大名府的一家华贵酒楼之中吃了个晚饭。
饭菜的味道也就那样,除了盘子和杯壶看上去就十分华丽之外,也就那个在半透明的彩幔后面,随筝起舞的舞姬有些看头了。
一顿饭吃完,主宾尽欢。唐宁和神潜回到了客栈,一进屋子,两人醉醺醺的模样立刻消失不见。
“怎么说,你觉得这个姓安的会不会保严知纲?”神潜倒了杯茶问道。
“不好说。”唐宁摇了摇头:“他如果不请咱们吃这顿饭,我会觉得他十成会保严知纲。但他请咱们吃了这顿饭,我倒觉得他不想保严知纲了。
这俩人私底下是个什么关系,我也不是很清楚。武德司忙着对付白莲社,没工夫搭理咱们。如果有武德司来帮咱们调查的话,事情就会简单许多啊。”
“要我说,我是觉得他不会保严知纲的。他看上去不急着让我们走,那就说明我们在不在对他都没什么影响。
他若是想保姓严的,多半是巴不得咱们赶紧走的。”
“但愿吧。”唐宁叹了口气,转身躺倒床上:“我累了,先休息了,有事情再喊我。”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