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上旬,唐宁才把方腊派出来,神潜也随之抵达了大名府。
方腊与神潜在大名府汇合,问明唐宁那边的状况之后,神潜恼火的道:“老子堂堂一名将领,为国征战十数载,而今受了气,却还要跟个探子一样悄默声的收集情报……
这他娘的,老子什么时候受过这窝囊气?”
方腊叹了口气道:“没办法啊,神大少。灜州的事情毕竟是咱们做错在先,好歹咱们跟辽国也是结盟状态,趁机攻击他们,还搞得三万守军只剩下一万多人逃走。
说句老实话,这确实有些不地道。”
“那怎么办才好?当时城里的百姓把咱们给架起来了,难道咱们就站在外面看着吗?”
“所以说,沦落到今日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神大少,咱们还是捏着鼻子受着吧。好歹侯爷回来了嘛。”
神潜哼了一声道:“你说他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本领,能够把这些事情都往他身上引?好好的路过一座小县城,怎么就能破获这么一桩大案子呢?”
方腊向往的道:“这就是大帅跟我们不一样的地方了,大帅心细如发,不管是什么细节都逃不过他老人家的眼睛。
就凭那些人拙劣的手法,怎么可能从大帅的眼皮子底下逃过去?”
神潜皱眉看向方腊道:“他心细这话不假,可你这说的也太玄了些吧?”
“大帅在我的心目中的形象就是如此的高大,我这都是实话实说。”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话间,小石头从外面进来了。
神潜见他进来,便问道:“怎么样,有没有发现什么?”
“没有。”小石头顺手把方腊面前的茶杯拿起来喝了一大口,回答道:“今天一共就只有四五个人进出严知纲办公的地方,派人去跟了他们一阵子,最后都没有收获。
严知纲刚刚从府衙里出来回家去,我叫换班的弟兄跟在他屁股后面,看看他会不会晚上趁机行动。”
说罢,小石头搬了张凳子道:“不过话又说回来,这老狐狸真的会亲自来淌这趟浑水吗?”
神潜笑道:“会。如果是我,光是现在这些人我都嫌多,我恨不得这里的每件事都是我亲自来做的。”
小石头舔舔嘴唇道:“我还以为这个老家伙会派自己的亲信,或是仆人来做这件事呢。”
神潜闻言,摸着下巴想了想,便说道:“你的考虑也不是没有可能……那还要辛苦你
去调查一下严知纲信得过的人了。”
“不用这么麻烦。”方腊在一旁说道:“我知道一个人定然看他不爽,咱们只要问问他,他就会把所有关于严知纲的事情都告诉我们。”
“谁啊?”
“当然是河北东路经略使,安大可安大人了。不管是什么地方,经略使跟转运使从来都是不对付的,河北东路这边驻军不少,经略使的分配跟转运使的分配也一定是经常起冲突。
所以啊,安大人肯定是巴不得严知纲摔个大跟头。”
神潜想了想,摇头道:“也不成。万一安大可与严知纲只是表面不合,私交却不错呢?你想一想,当年司马相公与荆公不就是这样吗?
俩人在朝堂上就差动手打架了,但到了私底下,游山玩水,吟诗作乐一样不缺……”
方腊打断了神潜的话:“若是如此,安大可只会更希望严知纲摔跟头,最好摔的他下半辈子都没法继续坐在这位子上了。”
“你错了,安大可希望严知纲摔跟头不假,可他不希望严知纲把命都给摔没了啊。”神潜摇摇头道:“这件事影响太恶劣了,严知纲犯的根本就是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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