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齐复接下来的话就是:“本欲交由你们自行处置,谁知贵县的对于罪囚的审理,似乎不是那么有力。
既然如此,丹阳侯便自行出手处置刺客。这就是你看到这一幕的理由,现在你明白了吗?”
“明白……”捕头擦擦额头的汗水回答道。
他虽然与县令并非是一丘之貉,但他再怎么,也不过是个小小的捕头而已。
“明白还不赶快把你的人都撤走?!”齐复怒道。
捕头吓得一哆嗦,连忙道:“都撤了都撤了!”
衙役们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归,齐复跳下马,走到那副手身边。
副手单膝跪地,愧疚道:“大人!卑职行事不利,还请大人责罚!”
齐复把他搀起来,摇摇头道:“要罚你也不是现在的事,赶紧跟我一同去县衙,侯爷另有安排。”
说罢,便四下看了眼:“都虞侯呢?你们都虞侯哪儿去了?”
“都虞侯受伤了,方才我们把他留在了客栈里。”
“那你们派个人去通知他一声,其他人随我去县衙。”
“是!”
一行人浩浩荡荡
的离开了案发现场,缩在巷口、屋内看了半晌热闹的百姓们面面相觑。
他们刚刚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丹阳侯到这座小破县城里来了?
………………
方才讲过,这座县城不大,半点动静就能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客栈那边起了骚乱,唐宁这儿第一时间就知晓了。
他也没心思去想施广德做事是怎么出的岔子,便当机立断,朝着县衙前进。他来到县衙的时候,捕头正带着一队衙役出去。
站在门口的衙役拦住了唐宁的去路,问道:“你是何人,所为何事?”
与其遮遮掩掩,不如主动出击。不论如何,这件事一出,都会惊扰到严知纲,那还不如趁现在控制住县令,从他嘴里问出更多的事情。
于是唐宁便把一个金灿灿的腰牌往那衙役手里一丢,衙役一看,浑身直哆嗦。颤声道:“丹……丹阳侯……”
“知道是丹阳侯还不让道?”齐复皱着眉头喝了一声。
那衙役连忙靠在一旁的门框上不敢动弹,唐宁带着林威与齐复进了县衙,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了大堂上。
县令准备在捕头把人带回来之后开始审案,如今已经在大堂上坐好。正在喝茶,就见唐宁一行人来了。
他皱眉问道:“你是谁?”
齐复跳出来道:“站在你面前的是银青光禄大夫、中护军、左领军卫上将军、左金吾卫将军、两浙路观察使、河西京东宣抚使,镇国军马步军都指挥使,丹阳县开国侯!”
县令听的半信半疑,丹阳侯?丹阳侯跑这里来做什么?
随后心里又咯噔一声,莫非是丹阳侯冲着那件事来的?
咳嗽了一声清清嗓子,县令看唐宁的长相,已经有了八分确信。但为了拖延时间让自己思考对策,县令冷声道:“你说是那就是?你有没有可以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
唐宁叹了口气,就知道会这样。再次把那个金灿灿的腰牌掏出来,立刻有衙役从唐宁手里接过,然后送到县令手中。
县令仔细端详了一阵,最后让衙役把腰牌还回去。
脸上看似没什么表情,其实心里已经慌得不行了。
站起身脚一软,差点摔倒在地,还好面前有案子能撑一下。
“你……”
“话说前头,如果你认出来了还装不认得,那本侯就有充足的理由治你的罪。”唐宁冷笑一声道。
随后,唐宁咳嗽了两声,在齐复耳边吩咐了几句。齐复听罢,便匆匆离开了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