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守卫眼睛瞬间一亮,探手一招,将碎银与腰牌全都捞在怀里。
对那腰牌看也没看,又抛了回来,随后便朝着小门的守卫点点头。
守卫让了步,庞正与苗松就呼哈一声,纵马直出城去。
清晨时分的官道向来僻静无比,纵马疾驰在这个时间点是最爽的事了。那伙计虽然也想疾驰一番,奈何胯下的坐骑并非是好马,一头阉马,再快也跑不了多快。
庞正、苗松的马乃是正统的青塘战马,不多时便追上了那伙计。
耳听身后有马蹄声接近,伙计一开始还未多想。只觉得是同路的人,扭头看了一眼,便没放在心上。
怎料马蹄声越来越近,那两个骑士竟然跟自己并驾齐驱。
伙计登时想到万全有的话,立马伸手摸入怀中,准备把信掏出来塞进嘴里吃掉。
但为时已晚,身旁一个骑士朝自己嘿嘿一笑,一把就将自己的肩膀扣住。
他的双手像对钳子一样,扣在自己锁骨上,让自己动弹不得。那伙计吃痛之下,马又没控住,一下就被掀翻在了地上。
庞正也立刻勒住马,跳下来一脚踩在伙计的脖子上,就伸手进伙计怀中一阵乱摸。
装着炊饼的包袱,几
张交子,乱七八糟的杂物被他摸出来扔了一地,最终那封信还是没有逃过去。
庞正冲那伙计扬了扬信,问道:“这什么东西?”
“你瞎吗?”伙计虽然人败了阵,但嘴可不愿意败阵,张口就骂:“你看不出来那是封信吗?白痴。”
苗松上去就是一脚踢在这家伙侧腹的位置,庞正在战场上曾救过他的命,这狗日的骂庞正,他当然要替庞正出气。
“你也甭嘴硬。”庞正慢悠悠的把信揣进怀里:“你知不知道老子是谁?”
“老子管你是谁?”伙计啐了一口,可惜他脖子被庞正踩住扭不动,这一口只能啐在他面前的空地上。
“镇国军平夏营听说过没有?”庞正不气不恼,慢吞吞的说道:“用我们将主的话来说,你小子中头奖了。
平夏营的敌人不是山贼盗匪,就是敌对国家的士兵。你这个平民成为平夏营的目标,还是头一回啊,啧啧,现在是不是觉得自己很走运啊?”
“什么?”那伙计惊讶道:“你们是平夏营的?”
“如假包换。”庞正嘿嘿一笑。
那伙计对于发生在县城里的事情是一清二楚,他就是帮忙的人其中之一。听庞正说自己是平夏营的,他顿时紧张起来。
“你……您什么时候到的,怎么静悄悄的就来了,一点动静都没有。”
本欲说你,话到嘴边却改口成了您。伙计恨不得给自己来一巴掌,贱不贱啊?太贱了。
“我们就是冲着你来的,能让你知道吗?”苗松阴恻恻的笑道。
此时前路朦朦胧胧间有一马车的影子,苗松注意到了,便冲庞正使了个眼色。
庞正心领神会,一把拎起躺在地上的伙计。还不等那伙计从懵逼中醒来,便是一记手刀切在了他后脑勺。
“哎呀!你干嘛!”伙计捂着后脑叫道。
庞正一愣,随即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打错地方了,你把手拿开,我再打一次。”
“……”伙计捂着后脑勺一脸的戒备,看样子他是不准备把手拿开了。
但庞正还有个兄弟在一旁掠阵啊,见伙计不配合,苗松就上来掰伙计的手。
庞正又是一记手刀切下去。
“哎呀!”
“又错了……难道不是这里?怪了……”
“哎呀!”
“实在抱歉,有些生疏了,下次一定过……”
“……”
“总算是打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