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的暴力倾向一点都没有消退,反而更加严重了。至少在以前,她只会用话语来刺激客人,而不是像今天这般,准备撸胳膊挽袖子的动粗了。
沈括沉默了一会儿后才干巴巴的道:“老夫长她二十多岁,阴阳难调。加之你婶婶的肝、胆都不是很好,故易怒乃是常态。”
唐宁坐在一边牙都快笑掉了,说了这么多,其实一句话就能总结了。
就是老沈现在已经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张氏今年也就四十岁左右,都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吸土,张氏如今也正是处于如狼似虎的年纪。而沈括快六十的人了,保养的再好,也早就变成了银样镴枪头。
老沈满足不了张氏,张氏的一身邪火就发泄不出来,打骂沈括就成了她发泄的途经。日久天长,光是一个沈括也已经满足不了她施虐的心理,于是战火便烧到了沈博毅和沈清直这兄弟俩的身上。
沈括在医学方面也颇有心得,对这些事情不可能不清楚。然而他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找唐宁给张氏治病。
唐宁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也不看沈括那张黑如锅底的老脸,抹着眼泪说道:“那就是说,我假扮佛祖其实什么用都没有?”
沈括咳嗽了一声道:“也不能这么说,至少你婶婶也自知她的行为招来了全家人的不满,否则也不会弄出这么一场大戏。
那天夜里她对我说了不少,说以前时而暴虐,时而温婉,也是她自己拿不定主意。想发泄,但又不愿意把家里弄的乌烟瘴气。不发泄,又出不掉胸中这口恶气。
前些时日在秀州时,她本打算不理会老夫,然而最后还是没能按捺得住,跑来秀州大闹了一场,将老夫的颜面丢尽了。
在之前,她还跑去秀州府衙,向秀州知府状告老夫与博毅偷盗。幸好老夫早年曾出任过秀州团练使,在秀州还是有几分人脉,否则啊,说不定你现在再想看到老夫,就得去府衙大牢里看了。”
唐宁也笑够了,就不笑了。揉了揉眼睛又问道:“那你现在怎么解决这个问题的?”
沈括一听,老脸一红道:“你管那么多做什么,臭小子,知道的太多可不是好事。”
唐宁见沈括难堪,就很明智的不再追问,只是看着沈括吞在袖子里手,脸上露出猥琐的笑容。
沈括一看,怒道:“你小小年纪,还未婚娶,从哪里得知这些事情的。莫不是你那师父教给你的?”
唐宁闻言,也怒道:“便是我师父教给我的又如何?男女之事关系到生物的繁衍,物种的传承,这是一件不亚于吃饭喝水的大事,我知道知道怎么了?”
沈括哑口无言,甘拜下风。
总是讨论这个话题也不是回事,自己快六十的人了,跟一个二十岁都不到的晚辈讨论这种事情还是有些尴尬。
便喝了口茶,转移话题道:“你今天来是做什么的?”
唐宁听沈括切入正题,就搓着手笑道:“当然是酒楼的事情啊,我思来想去,觉得还是不要开酒楼的好。
咱们就开一家专门卖酒的酒肆,至于酒楼,还要请厨子,还要扩建,短时间内,也无法回本,说不定还要赔钱。
况且润州城内酒楼众多,光是芊翠阁边上就有三家,其中还有一家颇具规模,菜品丰富,味道也不错,咱们还是不要跟人家去竞争了。”
沈括无所谓的道:“反正不管做什么,总是少不了博毅那两成份子,就随你去吧。还有别的事?”
唐宁点点头,继续道:“关于酒肆的宣传方面,我还有些想法……”
润州本就是一个很繁华的城市,城中酒楼酒肆,茶馆茶坊不计其数。如何能让自己的酒肆在一开张的时候,就吸引来大量的顾客,这对唐宁来说,是一个需要细细考虑的事情。
不久前他就对沈括提出了这个想法,然而沈括的办法还是那老一套。在店里招些女子,在开业当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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