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军规,本应处死,看他和我年纪相仿,故让他做了我的替身。”
“赵世锡诡计多端,你用替身怎么会骗过他?”张玉贞说着豁然明悟,“除非……他也用得替身?”
胤祚苦笑着点点头:“摆明了是陷阱,傻子才去阵前叙话,我和赵世锡都不是傻子,所以死在炮火之下的,只是两个替身。”
“不过,”胤祚话锋一转,“李柟以为我身死,这才贸然进攻,被我军轻易击败,否则当时情形下,南军与我军对峙消耗,或是等我军出击,离开地利,则我军必败。阿林保之死,换来了一场胜利,之后运进城中的也是阿林保尸体。”
阿依慕道:“当时在城门洞中,我执意打开棺椁,虽然那尸体面目全毁,但身形和夫君还是略有差异。尸体上还放着一张纸,纸上写道‘一切安好,见尸恸哭’,我这才明白,夫君是想让我把这场戏演下去,可惜我知道夫君无碍,便再也哭不出来,只好拿刀不许别人进身,也许那时候便被看出端倪来了。”
张玉贞摇摇头道:“不,悲伤到极点未必会痛哭流涕,福晋表现的很好,我心理并未起疑。”
张玉贞说完,又对胤祚道:“六皇子佯装身死,是为了引南军主动来攻,可为何再南军战败之后,还要佯装下去呢?”
胤祚道:“一开始,我是想示敌以弱,让李柟继续来攻,谁知道李柟仅仅一场小败,便率军退守遂安城,那时我本已想现身,但当我得知,我假死之后,北军竟不许我军入城,拒绝为我军提供粮草,殿议论之时还对我部将和福晋百般侮辱,便觉得还是暂且不现身,看看事态会如何发展。说起来,世子能有今日,倒也出乎我的意料。”
张玉贞平静的道:“果然没错,看来,平安、咸境两道目前粮价、银价的高涨,就是殿下对昀儿的惩罚了。”
胤祚笑了笑道:“说是惩罚世子,倒不如说是惩罚两道一众的无能官吏们,世子年幼,若没有这些人的支持,他也不过是个孩子罢了。
不借我军粮食倒罢了,确任由我军进城买粮,这不是摆明了让我操纵粮价?
为了反制李朝欠钱不还,我早就布下了重重手段,那一众腐儒大臣,狗屁不懂,居然也敢随意拖欠银行的银子?
最可笑的是,世子朝廷上竟有人叫嚣要与我军开战,你可知若不是我极力弹压,平壤早被轰成了一片白地?”
张玉贞针锋相对的道:“六皇子可知因为粮价、银价的提高,多少李朝百姓被饿死冻死?多少人家破人亡?佛祖尚说仁慈宽恕,六皇子为何要如此残忍?”
胤祚一声冷哼:“张希载入侵大清的时候,可未见有李朝人觉得自己心狠手辣。况且,你有所不知,操纵粮价、银价并非是我一人完成的,这是两道所有官绅大户,共同努力的结果,这祸端是我挑起来的,但执刀人确是你们李朝自己人。”
张玉贞不语,怒气冲冲瞪着胤祚。
这时,帐外有人来报道:“王爷,炮兵阵地已经布置好了。”
胤祚沉声道:“知道了,半个时辰后开炮。”
“是。”帐外那人答应一声,远去了。
胤祚望向张玉贞,笑道:“王妃不如跟我一同去看看,待看到遂安是怎么陷落的,你恐怕就不会觉得我残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