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贞道:“来人,将辩驳福晋的三位大人带下去掌嘴。”
“是!”宫廷侍卫将三个官员拖下,片刻后殿外传来惨叫。
其余的宫廷侍卫全部退下,阿依慕的亲兵也回刀入鞘。
“不知城防要从何处探查起呢?”张玉贞问道。
“自然是怪事最多的西门。”
这话一出,不少李超官员都深吸了一口气。
韩将军最先出来道:“福晋觉得西门……事有蹊跷?”
“这也是王爷的意思。”阿依慕点点头,“王爷说赵世锡用兵透着三分邪气,这个西门的怪事,多半是他搞的鬼。”
此时平壤府尹崔忠在站出来道:“福晋有所不知,月前,西门确实发生过……一起凶事……自那以后,才有了闹鬼之说,而且每次怪事均有诸多人证、物证,也并非空穴来风……”
“哦?”阿依慕有些兴奋的道,“真有这些怪事?那我倒是要见识一番,带路吧。”
崔忠在与韩将军对视一眼,同时道:“请!”
张玉贞想了片刻道:“既然如此,百官同去吧,也好一同见证拆穿赵世锡的把戏免得人心惶惶。”
百官随之起身。
李昀道:“母妃,我也去!”
张玉贞犹豫片刻,笑道:“好,好,一起来。”
平壤城不算大,张玉贞带领百官乘着车马,不多时便到了西门。
一到西门一里内,灯火都暗淡不少,空气也显湿冷,街上空空荡荡,只能听到马蹄和车轴声在黑不见底的巷子中回荡。
阿依慕骑在马上,看向城墙,只见城墙上,守军也比别处少了许多,城门附近更是根本没站人。
阿依慕就此事问韩将军,韩将军叹口气道:“自从人头瓜和小孩饭等怪事出了之后,西城就没人敢守了,据守城的将士说,晚上可以听到城门附近有人低语,又像是怪物低嚎,很有多将士在西城守夜后,第二天便拉稀跑肚,一病不起了。”
“你自己没来过西城?”阿依慕有些诧异的问道。
韩将军脸上一红道:“平日来视察过,只是赵世锡扎营在东门之外,对西门没什么威胁,而且西门外还有条江,地形也不利攻城,故而来的少些……”
“那你没遇上什么怪事吗?”
韩将军低声道:“不瞒福晋,老夫也觉得此处不大妥当……”
“怎么说?”阿依慕满脸期待,像个要听鬼故事的孩子。
“福晋可知西门到底有何凶事?”
“讲讲?”
于是韩将军便将张玉贞下令开西门那晚的情景讲了一番。
“福晋有所不知,这被活活挤死的人比死在战场上的人凄惨数倍,战场上不过是一刀的事,而被挤死的人大多是被闷死的,那晚城门里还有牛马等大力牲畜,不少人被挤得五脏从口涌出,倒在地上被人骂踩踏成了一堆肉泥,马车破裂,里面金银珍珠嵌在肉里……”韩将军吸了口气,“总之老夫为将几十载,那日场景,始终挥之不去……清理城门的共百余名将士,回去便疯了五个,隔了十几日,又疯了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