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啸马嘶,气势震天!
齐齐哈尔军共五千三百人,俱是八旗军,其中骑军两千,步卒三千三百,除八旗军外,三百绿营兵胤祚也带在身边,还有那十门准备拿葛尔丹试验的神威将军炮。
追击葛尔丹的第二天,行军速度比之第一天还要快上些许,拉粮草辎重的挽马累的口吐白沫,才勉强跟上大军。
第二天傍晚,依旧很晚扎营,胤祚站在一个高地上,看着老远之外的辎重队缓缓归营。
远处前锋营传来一阵欢呼,借着朦胧的月光,胤祚看到,有几十骑赶着羊群归队,那羊群简直漫山遍野无边无际,少说也有两千头上下。
巴海冲着胤祚抱拳道:“禀殿下,辎重队已经全员齐至,无人伤亡,只是挽马累死五匹。”
胤祚点点头,又指着中路军问他:“那边怎么回事?”
巴海瞟了一眼道:“今日午后,前锋营大阿哥亲率轻骑袭扰葛尔丹大军,斩杀十二,获牛羊两千余头,葛尔丹率残部遁走。”
胤祚皱紧眉头:“没毒?”
“牛羊活着,又未染病,应当无毒。”
看着胤祚若有所思的样子,巴海抱拳朗声道:“末将愿为殿下建功!”
胤祚一愣,旋即笑笑,知道巴海会错了意,便道:“我已有了运粮大功,这些功绩就由皇兄们争抢吧。咱们只派探马,加强戒备。”
大漠月下,中路军为缴获欢欣鼓舞,沸反盈天,两翼军队默然无声,右翼三阿哥率领的镶红旗大军营门大开,几百轻骑夺门而出,奔向黑暗。
追击的第三天傍晚,胤祚刚进营帐,就听的营外一阵欢呼,无数将士都奔到营门口去。
巴海也在他帐前路过,一脸愤愤之色。
“发生何事了?”胤祚问道。
巴海深吸口气,抱拳道:“回殿下,三阿哥昨晚率人袭击葛尔丹大营,抓到了个女子,三阿哥正带着她在前军来回炫耀。”
“去看看。”胤祚沉声道。
胤祚穿戴整齐,翻身上马,巴海跟在他身后,在后面是二十名骑兵,军士们自觉让出了营门。
戈壁上一辆囚车分外显眼,里面坐了一个穿着白色蒙古袍的女子,周围是百余身着红甲的镶红旗骑士。
三阿哥骑在高头大马上,身着甲胄,显得得意非凡,黄色甲胄上甚至还有点点殷红,只是并无丝毫尘土,巴海只一眼便看穿那鲜血是人为撒上去的。
“六弟,你来的正好!”三阿哥老远就看见了胤祚,指着囚车大喊道,“这女人就是葛尔丹的汗妃,三哥昨晚袭营,在葛尔丹大军中将此人俘虏,”
胤祚根本没理会三阿哥,径直走到囚车之前。
那女子没戴枷锁,是坐在囚车中的,抬头正好和胤祚目光相接。
三阿哥见胤祚无视自己,顿时恼怒,正要打马上前,却被巴海拦住,见到巴海那冰冷目光,三阿哥满腔怒火消了一大半。
胤祚仔细的检查了囚车的锁头,以及所有的缝隙,那女子就静静的看着胤祚,不出一言,嘴角含笑。
待检查完毕后,胤祚淡淡道:“你是阿奴达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