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天空降下大雪,冬天宣示着自己的到来。
胤祚对这些神出鬼没的狼没有办法,只能下令严加防范,又仿照萨布素的办法,派出去二十余个探马小队,围着粮车巡逻,尽量预敌先机。
但就是这样的严防死守之下,下午运粮队还是被袭击了两次,已经有二十余个民壮死于狼口,这样的损失对大军来说不算什么。
但是对士气的打击却是巨大的,尤其是民壮们已经到了谈狼色变的程度,稍微有点风吹草动,便会止步不前,一个个蜷缩在车底,以求保住性命。
大清的百姓可不是像后世人那样,狼和哈士奇傻傻分不清楚,这个时代的狼是真的要人命的,草原上的牧民每家每户说起来,都有几个丧身狼口的成员。
人们的对狼的感情本就是憎恨和惧怕的,尤其是手无寸铁的民壮们,面对狼时连逃生的余地都没有,这种无形的恐惧,压在民壮们的心头,这样下去,要不了几天,民壮就会因为士气底下逃跑,要么就会引发啸营。
胤祚觉得自己就像在和阿奴达拉玩老鹰捉小鸡的游戏,自己是那只张牙舞爪的母鸡,而身后的小鸡崽实在太多,阿奴达拉随便虚晃几枪,便能让他们露出破绽。
海兰察一个下午,已经多次向胤祚请求出战了,然而胤祚都没有应允。
一来敌人数量和位置都不明,海兰察带着人马去草原上乱晃,简直就是找死。
二来阿奴达拉的袭扰,每次都是点到即止,从不恋战,她的狼群在草原上来去自如,若不想和胤祚决战,胤祚是难以留住狼群的。
晚上在营帐中,胤祚在桌几前眉头紧皱,阿依慕过来柔声道:“夫君,我们离中路军不过几天行程了,何必在为了那群狼费心呢?”
胤祚微笑道:“以现在的速度我们到达中路军不成问题,可就昨天一天,便被狼群袭击三次,对军心打击很大,阿奴达拉这是在和我玩心理战啊。”
胤祚话音刚落,营地外就响起了一声悠长的狼嚎。
接着狼嚎声此起彼伏的响了起来,嗷呜嗷呜的声音,连绵不绝,在惨白的月色下蔓延,闭上眼睛,如同置身狼窟之中,四面八方全是嚎叫。
颇有一种项羽听到四面楚歌的感觉。
“听听,心理战!”胤祚深处一根手指,指着天上说道:“这个阿奴达拉不简单,比张希载这种货色,强了不知几百倍。”
这时,军营外,响起骊龙的长嘶,灰律律的声音竟把狼嚎声都盖了下去,嘶鸣结束,狼群像是哑火了一般,没动静了。
胤祚冲着一脸得意之色的阿依慕竖起大拇指。
“我知道一种骑兵战术,叫做墙势冲锋,据说威力很大,远胜一般骑兵冲锋,不过需要人马的高度训练,等打完仗了,可以让你的马群试试。”胤祚由衷的道。
阿依慕得意归得意,还是提醒道:“先过了狼群这关再说吧,我小时候从没见过可敦的狼群,没什么消息可透露给你的。”
胤祚哈哈一笑道:“笑话,我胤祚打仗还需要老婆出主意?”
阿依慕闻言也微笑,装模作样的行了一礼,道:“计将安出?”
胤祚从桌上拿起一张纸,当做羽毛扇,做诸葛孔明状,笑道:“山人自有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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