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干,这便是军人最讲究的豪气了。
那可是满满一大碗玉米酒,足有三两,没有四十度也有三十九度,胤祚自问都没那个本事一口干了。
果然,这一幕让周围众将看了,豪气顿生,齐齐大声道:“好!”声音之响如同战吼。
萨布素也被那一句“将军爷爷”叫的眉开眼笑。
见识了阿依慕的身手和酒量,在场的将领已经没人把她当女人了,纷纷端起大海碗,左一碗右一碗的敬了过来,阿依慕也是来者不拒,来几碗便喝几碗,草原女人的气势显露无疑。
这回胤祚也坐不住了,自己女人被灌酒,不挺身而出还是男人吗?
一个亲王级别的皇子亲自挡酒,这面子也是足够大的,五六碗酒下去,众将终于也对胤祚竖起大拇指了。
胤祚苦笑,这大拇指的代价未免太大了些。
阿依慕还要端酒敬那些将领,胤祚连忙拦下,凑到她耳边恶狠狠的说:“你我夫妻一体,这些小事夫君代劳!”说完又是一阵酒海拼杀。
好在萨布素还记得现在是在执行军务,不能喝的太过,提醒了众将,众将不敢违抗,收回酒碗,一个个虽然浑身酒气,但连摇都不摇,仿佛长鲸吸酒的是别人一般。
而阿依慕也只是脸颊绯红,看起来毫无醉意,反而更添妩媚。
胤祚已经跑到没人的地方连吐了三回了……
被两个军士扶着回来,只觉得天旋地转,好不容易坐到地上,要不是有阿依慕扶着,差点一头栽进火堆里。
众将见胤祚实在醉的厉害,用了身家性命来喝酒了,更是高兴,一个个哈哈哈大笑起来,这笑声里有几分嘲弄,但更多的是敬佩和欣喜。
胤祚发现,阿依慕比自己更适合做这个酒宴的主角,她和众将领非常聊得来,好像是在聊养马的问题。
虽说是聊天,但大多时候,是阿依慕讲,那些将领们听,听完了还一个劲的点头,一个个露出醍醐灌顶般的表情。
要不是对阿依慕知根知底,胤祚还以为她是马倌的女儿呢。
军营外传来马群灰律律的叫声,引的军营中的马群也跟着鸣叫,一时间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在此起彼伏的叫声中,有一个声音格外低沉粗犷,只一声之后,马群便不再叫了。
海兰察又说话了:“是骊龙,它是马王?”胤祚强忍着问海兰察是不是懂马语的念头。
阿依慕点点头。
众将脸上都浮现向往的神色,家马只有头马,野马才会有马王,野马已经够难以驯服的了,驯服马王更是难于登天,已经驯服了的马王几乎只存在于传说之中。
于是众将又问阿依慕关于骊龙的故事。
胤祚这时才想起来,自己以前是见过骊龙的,在所有汗血马中,就属一匹黑马长得最丑,脾气还臭,别说骑乘,就是靠近都被被大蹄子踢到。
当时胤祚给它起了个名叫“大煤球子”,没想到一年多不见,大煤球子反而成了汗血马中最神骏的一匹,阿依慕能驯服它,一定付出了很多艰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