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人家吗?”妈妈也觉得无法理解,难道不是什么时候相到什么时候算吗?
很显然迟钰无论从什么角度的情感上,都没法短时间接受这个安排,但她又找不到什么好理由,只能干干巴巴说,不想见下一个。这她妈妈就奇了怪了,“那上一个你还没相中啊……难不成你还挺喜欢他的,那你为什么不跟人接着谈了?”
“那是因为……”
话到嘴边烦恼的女孩儿重重地捶了一下她的床,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哪里伤心点哪里,心一横还是决定告诉她妈:“那是因为他,他!他……带我去地面去,还遇到丧尸了。我们还打了好久的丧尸呜呜呜!”
迟钰还是没法子直接说张西重已经成家了的事,毕竟她这个年纪的姑娘还是要脸皮的。此言一出,她妈妈果然明白过来:“啊呀!那是挺过分的啊,这也太危险了,怪不得你不喜欢他。”
母女俩相对沉默了一阵。迟钰喝光了杯子里的牛奶,把空杯子递给了她,妈妈结过拿在手中,还是忍不住问起来:“那他用的是什么,枪吗?什么型号的?”
“妈!”
迟钰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她实在是无法忽视对面这个中年妇女眼中突然亮起的光,和她妈妈掩饰不住的嘴角含笑,说着什么“我看这小伙子果然是个一表人才,从进家门坐沙发上背挺直……”“妈!!”“好好好,咱不说了啊,你不喜欢就算了,是找以后跟你过日子的人,你的感觉最重要。”
妈妈话是这样说,收拾了她的杯子和饼干包,出房间门,门还没关呢就听见——她以为的压低了声音的——呼喊着迟钰爸爸:“孩儿她爸,我跟你说,就昨天那个小张可厉害了,带我们玉玉去地面上打丧尸去了……真的!是吧?”
迟钰气得一个鲫鱼后仰,摔进被子堆里,拿倒下来的枕头盖上脸,不动了。
不过也不知道怎么,(就算有原因她也不想知道),果然消停好几天家里人也没有催她再去相亲,而是纵许她在家里消极避世,谁也不见。迟钰昏昏沉沉的,晚上出来吃饭,妈妈说是红烧狮子头,迟钰听了,就不大想吃,她讨厌散散的大肉圆子。
就这样说着,她把夹进她饭碗里的狮子头吃了一口,脑门上的迷糊和昏沉一扫而空,这口感和味道,这哪是红烧狮子头,不是照烧的……
“妈!”她真的是无可奈何,也终于知道为什么她口中的相亲又不提了。“妈,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点外卖了,外卖员再开门,一律按邻居写错地址处理。”
她妈妈听了,回头又和爸爸交换了赞赏的目光:“你看人小张还有这样的好处……”
迟钰嘴角抽搐,还没等她再说什么,她又看见了饭桌上另一个不寻常的东西,她没见过的,金色的浮雕装饰的白酒。让她家蓬荜生辉的那种,她好奇是谁送的,爸爸说是他的小友,迟钰咬着筷子摇头:“您什么时候多的小友?小心你的画又被人哄去!”
他爸爸喝红了眼睛,微笑着闭上眼说道:“我的画,如今还值什么钱?就这样的日子,也就是一张大纸,顶多哄我画个钟馗然后叫人拿去糊墙吗!之前你李叔叔还想先预付我四十万,买我一年的画,幸亏没给他说定,不然呀,当时买车买东西的花了,如今还得发愁还呢。”说罢,拿着筷子,敲着酒杯开始唱歌,迟钰爸爸五音不全,唱的歌让人听了,总是心生一些“不想活了”的遗憾。破天荒妈妈也没有拦他,而是去客厅看电视去了,还要迟钰去洗一盘青葡萄来。爸爸唱了一段,心满意足,想从饭桌上起来没起来,迟钰还得去扶他。
“那李叔叔呢,他最近好吗?说起来我好久没跟李莹莹聊天了。”迟钰问。
“没了。”“没了?”
迟钰错愕地看向父亲,她妈妈走过来,从她手里扶过她父亲,迟钰这才发现他已经喝的很醉了,倒在老婆怀里不动弹。“你爸爸前段日子还去他们家,看了看你秦姨和小爽,给了两万块钱。”
妈妈扶着迟父去休息,小声对他抱怨:“真是的,你跟玉玉说这干什么,她又是……”
“去看秦姨和小爽?那李莹莹呢?李莹莹有没有事?”
得知“莹莹是和她爸爸一起出门的”的回答,迟钰一下子坐到了椅子上。她的目光四处无助地游走,然后,落在了盘子的照烧脆骨丸上。她捂着胸口,像窒息了后第一次得到空气,开始剧烈地呼吸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