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向助理讨要行程图的,这一通好找,都快到村里去了。”
王自达回道:“这才是原生态,菜馆主打风格也是原滋原味,平时还真吃不着,是我好一通打听才找到的。”
“哎呀,到底是区领导,到郊区吃饭叫体察民情、忆苦思甜,而要是我们的话,就成了抠抠索索小家汉气了。”姚金媚尽管这么说,但注意到菜单上的价格,还是很满意的。
窦智勇、柯正行随后结伴而至,也多少编排了王自达“小气”,不过看到那些硬菜也就很顺心了。
好菜配好酒,虽然仅是四个人,但这桌消费下来不比区里大饭店省钱。
喝酒、吃菜、闲聊,气氛很是热烈。
聊什么呢?酸话、怪话呗!
说实在的,这仨人都羡慕死了。
本来都是级别一样的同僚,甚至分管工作更重,可转眼间王自达就高了半格,成区领导了,到哪说理去。
三人也承认,在大世纪改制过程中,王自达是费的心血更多,但自己也跟着站班呐喊了呀,让你吃肉也得给我们喝口汤呀。
当然他们也清楚,区里没有那么多喝汤的岗位,若是人人都升助理也不现实,可这心里还是不平衡,还是免不了嫉妒。
其实这就是所处位置不同,王自达之所以有此奇遇,抛开别的因素不说,最起码身处凶险就不同。这事最终是成功了,否则王自达就会被一撸到底,甚至不排除再受额外处分。但他们仨就不同了,即使改制中途生变,三人顶多就是回局里各干各的,几乎不受任何影响。
这三人当然不会完全站到王自达角度去看待此事,而是把这统统归结为站了罗程的队,觉得是王自达挠到了罗程痒痒肉。
三人之所以让王自达请客,绝对不是表面说的祝贺,也非表现出来的挤兑,而是不能言明的“取经”。王自达是怎么做的,自己要怎么做,怎么也能加官进爵呢。
既要讨真经,就要掏实话,于是三人有意无意地灌王自达。
不过王自达也非吴下阿蒙,现在那是警觉得很,除了刚开始第人单独喝一小杯外,中途根本不给“车轮战”的机会。
你来我往,四人还真喝得很有意思,最后都上头了,又都没有醉倒。
虽说这个餐馆够偏,但毕竟是特色店,也毕竟艾河区没多大,四大局长喝酒还是被有心人发现了,何况还有个“网红助理”呢。
这个女人立即来在僻静处,一个电话拨了出去:“秘书长,忙什么呢?”
“能忙什么?加班呗。”对方声音里透着一些无奈。
“不会吧。我好像见王自达、窦智勇喝酒呢,还有那个‘交际媚’,能没你?”女人明显话里有话。
电话里冷哼道:“凭什么非得有我?那个女人跟我有屁关系。”
“咯咯咯,看看,说到痛处了吧。”
“少扯蛋,正忙着呢。”
女人马上神色一整:“秘书长,人家都弹冠相庆了,你们就听之任之?”
“有些事不是你能明白的。”对方也话里有话。
“我是不够那个层次,可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就把他提上去了,为什么那位就同意了?别说什么功劳不功劳,那还不是人为吹出来的?”
“……”
“人们都说是因为那个年轻人,都说年轻人虽然排在班子最后,不过却是猛龙过江,那位也不敢掠其锋芒。”
“一派胡言。”
“不是吗?外面都这么传,好多人都信了。”
“哼,别看今天闹得欢,小心来年拉清单。我还有事。”
握着已经挂掉的手机,女人笑了,随即又冲着那个餐包恨恨地咬了咬牙。
打电话的不止这个女人,还有一个矮壮男子也在对着手机描述四个“狼狈为奸”者。
手机里静了好大一会儿,才传出一个疲惫的男声:“光眼红人家没用,要不哪天你也给区里挣回个三千多万的基金来?”
“那不过就是走了狗屎运,没准纯粹就是双簧,反正也不花个人的钱。”矮壮男子很是不屑,随即又上了眼药,“我倒没什么眼红的,就是替您着急,本来您已经被鲁、罗二人挤得够呛,现在又挤进这么一个马前卒打手,以后您在区府班子的日子只怕……”
“不是不报,时辰未到。”疲惫男声忽的高了,随即戛然而止。
“哼,什么时候时辰到?”矮壮男子冷哼着,转身进了旁边餐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