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唯一正道。”
焦原没有立即开口,但腮边肌肉却不受控制地抖动起来。
与此同时,远在东域首府的一场审讯也在进行,被审者正是曾经的首冠大通集团市场副总监郝任。
与几天前相比,郝任形象大为不同,可以说是天翻地覆。
之前的郝副总监衣着时髦、发式新潮,本身外形条件也不错,尤其再有“首冠大通集团”光环在身,真的可称之为风流倜傥、玉树临风。
再看现在的郝任,身上衣服皱皱巴巴,竟然还划了口子,分明是地摊货的感觉;卷发乱糟糟的,棕一半、黑一半,怎么看都像是沾了大酱;尤其那张窄脸,瘦的棱角过于分明,瘦的两腮好似塌下一块;再配以支支楞楞的几根狗油胡,让人很自然的想到了一种啮齿类动物——鼠。
“郝任,录音清清楚楚,你还想一直抵赖不成?”对面的贺警官再次说了话。
“警官,冤枉呀,这是赤果果的陷害,我根本就没说过那样的话,也根本没和魏董有什么私下交易,那个声音也根本不是我的呀。”郝任说话苦哈哈的,一副冤屈不行的样子。
贺警官冷哼道:“那是你用了变声软件,已经经过专业识别,与你的声音高度吻合,你再耍赖有意义吗?”
“警官,什么叫高度吻合?同一个声音应该完全一样才对,分明是有心人钻了空子。你们现在不应该对我无端审讯,而是应该抓紧逮住造假者,否则造假者势必逃脱,到时我就更跳进黄河洗不清了。”郝任表情更苦,眼中竟然还出现了泪花。
“不愧从小学过表演,做起假来一套一套的。可你别忘了,聪明反被聪明误,恶意抵赖只会罪加一等。”
“警官,我一直佩服你们伸张正义、秉公执法,可今天为什么非要冤枉我这个打工者呢?”
“这证据都是首冠大通提供的,还有人证、物证,你何来的冤枉?”
“我在公司期间业务突出、表现抢眼,早就是好多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明枪暗箭经常防不胜防。不曾想这次竟然变本加厉,竟然要制我于死地,还请警官还我清白呀。”
“证据确凿,铁证如山,你这么做只会加重你的罪行,奉劝你还是要认清形势、识时务为好。”
“没做就是没做,何来识时务?这么的,不是说我和魏董有私下交易吗?那把他叫到这来,我和他当堂对质好不好?”
“对质当然可以,但那时你就彻底失去了主动交待的机会,减刑更是想也别想了。”
“老天爷呀,来场大雪吧,我太冤了,比窦娥都要冤上十倍呀。”郝任忽然嚎啕大哭起来,显着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年龄不同,阅历不同,对待审讯的方式也不尽相同。相比起焦原与郝任,魏卜鲍就要沉稳的多,冷静的多。
在过去的三十多小时里,魏卜鲍已经三次受审,现在是第四次。
与前三次一样,魏卜鲍坐到特制椅子上以后,既没表现出满不在乎,也未如临大敌般,就是一副很平常的样子。
与身旁同事对望了一眼,清瘦男子开了口:“魏卜鲍,你是个明白人,政策就不用讲了吧。”
魏卜鲍淡淡一笑:“郑主任,咱们也算是熟人,你又何必为难我呢?我这个人吧毛病不少,小错误不断,但大错误绝不犯。像你们弄的那个什么录音,又是回扣几个点,又是存到什么国际帐户,听起来太吓人了。”
“几千万呀,我是见过这么多的钱,但我从来都没想过据为己有,这可是重罪,弄不好要把牢底坐穿的。我虽然不聪明,但也绝不糊涂,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否则我也不会取得现在这样的成就。”
“魏卜鲍,现在是让你交待,而不是和你谈心,收起你那套马虎眼吧。”郑主任脸上又严肃了好多。
“郑主任,我要怎么说你才相信?这事从道理上也讲不通呀。你想想,合作还八字没一撇,怎么会扯到所谓的回扣呢?再说了,双方到现在根本也没合作,所谓的几千万回扣更不可能发生了,拿这样的所谓证据黑我,这也根本站不住脚呀。”魏卜鲍依旧侃侃而谈。
“你要认清形势,懂不懂?但你已经收了对方金条,也接受了对方的钱、色贿赂,这已经是违法乱纪了。”
郑主任说到这里,“啪”的拍了一下桌子,“魏卜鲍,你从一个拖油瓶成长为一个企业家,这期间付出了多少辛苦,又寄托着母亲多少的期望,你难道就忘了吗?”
“正因为我不敢忘记那些苦难,不敢忘记母亲的含辛茹苦,才不会做出你们所谓的那些事。”魏卜鲍也猛的提高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