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是祝今生打的,约定两天后来洽谈合作事宜。
本来已经以为彻底没戏,又恰逢正无有应对银行理由,这个电话来的太及时了。
为什么还会来?究竟怎么谈?这些对方没讲,王自达自是不会傻得去问,只要还来就是好苗头。
无需再讲什么,魏卜鲍听完电话内容后,直接与王、窦、姚三人告辞,言说马上到银行商量本息延期。
窦、姚二人既沾上了好运,也感受到了热情,又对王自达好一顿恭维,兴高采烈地离开了企业局。
抑制了一下激动心情,王自达对祝今生的到来进行分析,罗列了几套应用方案,还进行了简单的推演,信心也随之增加不少。
祝今生果然言而有信,两天后如约而至,而且是带了团队来的。
王自达召集来魏卜鲍、窦智勇、姚金媚,先行与祝今生做了整体沟通,敲定了总体谈判框架。
随后,企业局、工业局、招商局、应急综治局召开联席会议,对整个谈判工作进行了综合部署。
身为企业局局长,又是罗区长指定的改制工作实际牵头人,王自达当仁不让地担任了谈判执行主任,窦、姚、柯、魏任副主任,这四人自是不会有意见,柯正行甚至还很感动。
其实刚开始时,大家都提议由王自达担任谈判主任,王自达本人也没表态反对。但在正式形成决议时,王自达才意识到主任位置必须空出来,即使罗区长不亲自参与,自己也必须摆正位置。
谈判委员会下设执行小组,也是真正负责实际谈判的团队,根据对等原则安排了六人。组长由魏卜鲍兼任,组员分别是招商局、企业局、工业局的副局长,还有大世纪公司常务副总与法律顾问。
依据“不做局外人,不做局中人”的原则,王自达对整个谈判工作做了总体要求与指导,谈判小组正式与南金大发投资集团进入实际接触阶段。
正式谈判与考察市场完全就是两个性质,光是现场气氛就紧张得多,不过魏不鲍却一点儿都不怵阵,反而显得声势如虹。四大副局长和法律顾问在旁助阵,自己也浸染商场多载,对阵你个小小的市场总监助理,这已经很是高抬了。
卡卡卡。魏不鲍刚一开场便摘章程、引条款,显得气魄十足,也想借此压住对方的气势。不但魏不鲍气盛如斯,其他成员同样很不含糊,讲起条款、律例来都是一套一套的。
祝今生并未参与直接谈判,牵头的是他的助理小柳,一个娇小玲珑的南方女孩。面对着一波波强劲的攻击能量,她不焦不躁、笑意盈盈,一直礼貌而耐心地听着。
待到对方话音停歇,柳助理又礼貌地询问道:“各位还有什么要表述的吗?”
“谈判事关双方,你们又远来是客,大家都说说。”魏不鲍刚才已经说的很是解渴,现在反倒显得很有风度。
“好的,谢谢魏董事长!”柳助理微笑谢过,然后冲着同事点头,“我们开始吧。”
“大家好!我是宣云利,南金大发投资集团公司市场部测算副理,下面我先谈一谈……”该年轻男子同样口条生硬,但有数据、有例证,讲得头头是道,而且言之有物。
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大世纪化工一方全是“开会选手”,与这个清瘦男子一比,专业水平立分高下。
不过几大副局长也很服气,并不气恼,术业有专攻嘛!
魏不鲍却非这样的心态,而是十分的气恼,觉得这个姓宣的太过了,抠得太狠了。于是他频频给焦副总使眼色,甚至还专门用纸条提醒了一次。
“明白”,焦副总在纸条上回应了这两个字。
宣云利讲得很是全面,却也为焦副总留出了充足的准备时间。
待到宣云利话音刚落,焦副总立即予以强力回击:“宣助理,一个五千多平米的休闲娱乐中心,你竟然只给测算了二百万,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那您说应该测算多少?”宣云利反问着。
焦副总回道:“最少最少也得三千万吧。当时可是花了五千多万呢,光是那些高级石材就起码上千万。”
宣云利笑了:“焦副总,您误会了,我测算的是土地金扣去地上建筑拆除费用的费用。那个建筑劳民伤财,导致整个工厂存在重大火灾隐患,是公司的累赘和巨大危险源,火速拆除是唯一的途径。”
“累赘?拆迁是唯一……”焦副总有些急眼,但注意到魏卜鲍眼神暗示,又抛出了另一话题,“再说你对二型复合材料的测算也太低了,至少低了三分之一,按说不应该测算的差这么大吧?”
是呀,你这分明是故意为之?魏卜鲍也有同感。
“不会的。如果说误差在百分之五之内还可能,绝不可能达到百分之三十,我那是根据长宽高尺寸换算出来的。”宣云利语气非常肯定。
焦副总态度也很坚定:“咱们有帐在,现在就可以拿来核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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