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仲直当晚喝多了,既是喝进肚子的酒确实不少,更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他太高兴了,一是为事情圆满解决,一是为酒逢知己。
第二天起床吃过早点后,陈警官等人都走了,曲仲直给穆大磊打去了电话。
经过穆秘书传话,罗程同意曲仲直下午来见。
既然下午才见罗区长,上午就正好处理文件,这几天堆积的文档还真不少,不过半天时间应该够用了。
谁知计划赶不上变化,刚刚处理完一份文档时,便有人敲门,是仇金万来了。
仇金万明着是汇报矿污处理工作,其实却在套近乎,甚至还委婉地表示歉意,表示以前对曲局长关照不够。
曲仲直很是大度,一句“过去就过去了,一切向前看”,顿时让仇金万心头热乎乎的,一再表示“尽心尽力、服从领导”。
仇金万磨磨蹭蹭,好话不断,待了起码有二十分钟。
曲仲直刚又拿起一份文件,还没看完呢,又有人敲门了,胡主任来了。
和仇金万一样,胡主任同样是示好,而且因为工作关系,示好得还很自然。
就这么的,一会儿是副局长,一会儿是部门负责人,前脚刚走一位,后脚就进来一个,无一例外都是“汇报工作”,但真正的工作内容只是个引子,要么委婉表达忠心,要么直接请求原谅。
无论属于哪种方式,曲仲直都是好言安抚,尽显局长风采,好不惬意。
“局长,该吃午饭了。”
只到胡主任一声提醒,“汇报工作”才告结束。
人们大都很自觉地,在局长步入食堂后,才都顺序进入,既显得对局长尊重,也表明自己没有提前脱岗。
当然也有人例外,并未遵守这个规则,戴铁杆表现的最为明显。在人们都没到的时候,戴铁杆就到了食堂匆匆吃过,等人们都来的时候,他早躲到屋里打电话去了。
听完戴铁杆讲说,戴中发沉声发问:“听你这么一说,已经有七八个过去了?”
“这可只是半天,肯定还有人没轮着,还有人等着夜深人静时候呢。对了,刚才本来到了吃饭点儿,可就只有我一个去食堂吃饭,那些人都等到姓曲的露了面才跟去的。”戴铁杆继续补充着。
“知道了,继续盯着,有新情况及时汇报。”对铁杆叮嘱了一下,戴中发结束了通话。
太气人了,这都什么东西嘛,墙头草,叛徒,亏老子对你们不薄。
其实这几天戴中发一直关注着环保局,尤其关注着曲仲直的举动,这本就是他现在可做的事。
从曲仲直狐假虎威宣布代行职权文件开始,戴中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既气曲仲直,更气环保局那些同僚。曲仲直毕竟是敌人,露出獠牙有情可愿,自己人被后捅刀子就太伤心了。
刚开始的时候,戴中发还相信仇金万是在对曲仲直阳奉阴违,只是觉得有些阳奉的太逼真了。只到昨天下午,仇金万帮着曲仲直处理了污染纠纷,还阻止铁杆向自己汇报,他就知道这家伙对自己才是阳奉阴违。
尽管已经恼怒到极点,但戴中发昨天还是怀着万一侥幸心理发了问询信息,不曾想仇金万竟然反问了一句“我不那么做还能怎么做”。
应该想到呀,应该想到的,叛徒还有什么诚信可言?昨天在看完仇金万的回复短信时,戴中发当时就摔了东西,摔得满屋子都是。
仇金万带头叛变,别人还有什么说的?在断了最后一丝念想后,戴中发又多方打探消息,结果是越来越令他气愤难平。
不到一周时间,环保局就变了天,曲仲直就成了香饽饽,甚至被马屁精们捧上了天,这他娘还有天理吗?
“曲仲直。”
“啪”,
“仇金万。”
“哗啦”,
“杜伟亮。”
“啪”,
“哗啦”,
戴中发再次忍不住摔东西了,就好似把那些家伙一个个掷到地上,摔得稀巴烂、粉身碎骨一样。只是招恨的家伙太多了,到最后根本就没可掷之物,只能一下下的拍在桌子上,楞是把右手拍得红通通的。
不行,不行,老子倒要问问,你们为什么这样,为什么呀?
问谁?
找曲仲直?那不是自找其辱吗?那家伙现在正春风得意呢。
问仇金万?算了吧。还有什么可问的,那些叛徒都不值得问,还嫌气得不死吗?
问……杜伟亮。这家伙也太看人下菜碟了,竟然……
“杜——伟——亮。”戴中发狠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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